舞台周围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白越泽一直被推到了舞台下方,仰头看着台上的于褚。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准备退场的观众也停下了脚步,上千台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有人激动地捂住了嘴。

于褚举着话筒,对上白越泽的眼睛,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杜明江道:“白导在首演当天不幸被砸伤,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来现场,我们都很想他。”

于褚额头上的汗滴到睫毛上,呼吸有些急促。他想顺着杜明江给的台阶往下说,刚说了一个“是的……”便没了下文。

抱着花、坐在人群里、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白越泽。

他曾经把心肝肺都掏出来,只为了换对方一点回应。现在那人坐在公演的舞台下面,像任何一个爱慕他已久的观众,用完好的左手,有些吃力地把玫瑰花举起来,递向了于褚的方向。

下面一大片的尖叫,戚敏在旁边用手肘戳于褚的腰,小声道:“愣着干什么,去接啊。”

于褚握着话筒的手心一片潮湿,心道没关系,就当是导演献花。

他朝着白越泽的方向走了两步,杜明江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于褚被拉了这么一下,像刚进入叛逆期的高中生,本还在犹豫,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没等杜明江越过他去取那束鲜花,把手抽出来,大步走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