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一个怎么也捂不热的漂亮瓷人,心事和情绪都藏在自己的瓷片里。
像现在这样,他失态地跪坐在地上,惶恐地求饶地看着自己,是极为少见的。
攻蹲下来,重新伸手将他抱起,他的双臂就揽在攻脖子上,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呢?”攻倒是没有放开他,姿态亲昵地靠在他耳边说,“不离婚?继续这样和你生活?”
大美人连连点头,动作不足够,又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带泣的“嗯”。
“可是这样我也很疲倦。”攻笑着叹气,气扫在他耳朵上。
已被丈夫从头到脚调教过一番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颤了一下,耳根立刻发烫。大美人瑟缩着,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衣服,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
攻道:“你不喜欢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从举办婚礼到现在,七个月的时间,你只对我笑过三次。第一次是你的父母要求你对我行礼,第二次是我挠你的痒,第三次是我的外甥女来家里玩,你被她逗笑时顺便对我笑的。”
他的话仿佛在细数自己的罪状,大美人不知如何是好,低下了头。他的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了,眼中满是迷茫和惭愧,攻每说一句,他就咬紧嘴唇一分。
“别咬了,会出血。”攻忽然提醒他一声。
他松了牙关,攻才又笑笑,将他重新放到床上。
“你不喜欢我,你和我的生活中没有快乐。”攻摸摸他的头发,“你笑过三次,你知道自己哭过多少次吗?”
大美人张了口,说:“我……”
“九十八次。”攻直接告诉他,“不过这其中算上了我们做爱的次数,可能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