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文的头上包了半边绷带,遮住了半边脸,看上去伤势惨重,实在是不由得让人不揪心。
舒瑾文摇摇头:“你对施雨竹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破罐子破摔。”
陆飞驰简单地把经过讲了讲。
舒瑾文瞪大了眼睛:“司机?”
“是,其实我一开始也是猜测,但她以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司机,一下子就崩溃了,”陆飞驰安抚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怕她再污蔑我。”
舒瑾文却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他忍不住道:“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
刚才在施家,陆飞驰眼见他受伤,情急之下,居然将私下才会叫的“阿文”也脱口而出了。
陆飞驰安慰他道:“刚才情况那么紧急,没谁会注意到的。你没听么,老太太在楼下骂了一个小时了,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小事。何况你救了我,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陆老太太从施家回来,得知了原委,气得在楼下大骂。
什么歹毒娼妇、心如蛇蝎,敢讹到陆家头上来,真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施家一家全是不知廉耻的鸡贼暴发户,天天就知道卖女儿攀高枝,和青楼龟公老鸨有个屁的区别,表面人模狗样的,其实全是一群拔光了毛充玉凤凰的野鸡。
舒瑾文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慨:“老太太……中气儿真足啊。”
陆飞驰忍不住笑:“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听老爷子说,老太太年轻时候见到有人给货以次充好的,能直接送棺材去呢……”
因为舒瑾文救了陆飞驰的缘故,老太太难得对舒瑾文有了好脸色,更是强烈要求他在老宅住一段日子,好好养伤,说天天有老宅的鸡汤棒骨伺候着,伤才好得快。
原本今天就该搬去暖温房的,但怕老太太起疑心,舒瑾文不得不答应下来。
他的房间在三楼,一间特意收拾出来的客房。
陆飞驰因为那房间离自己的房间远,老大不乐意。
两人碍于外人在场,不得不表现得客气疏离。
等到了白天,陆飞驰一大早去上班,两人又得十几个小时不得相见,急得他在办公室里跟舒瑾文视频,一会儿督促他喝汤吃药,一会儿要看他的伤口包扎好没。
等舒瑾文烦不胜烦,陆飞驰忽然期期艾艾,悄没声地问:“老太太呢?”
“和老姐妹打麻将去了。”
“老爷子呢?”
“和朋友钓鱼去了。”
陆飞驰窃喜道:“这么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嗯,只有厨娘在厨房熬鸡汤。”
陆飞驰道:“那,我们试试那个呗。”
舒瑾文道:“什么?”
陆飞驰坏笑道:“就是那个啊,你把被子掀开一点,把手机放被子里去,我告诉你怎么做。”
舒瑾文瞪他,脸腾地红了。
“放嘛……”陆飞驰厚皮老脸地哀求,“我想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