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再放开他。
他会拉着他的神明一起下地狱,即便身后无路,身前深渊万丈。
舒瑾文没有回答他。
他迷蒙不清地在他身上磨蹭,急切地抚摸他的胸肌,腰线,然后逐渐往下。
陆飞驰捉住他的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得救。
“你……其实,你一直都不讨厌我,是不是。”
他竟然不敢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舒瑾文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因为一直得不到满足,快哭出来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飞驰,突然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嘴唇。
嘴唇相触的一刹那,陆飞驰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抬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隐秘藏着的,贯穿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无望的暗恋,突然暴露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海风吹拂,白鸥高飞。
朝圣者终结了自己漫长的跪拜。
他的晦暗无光的少年时代,终于阳光灿烂。
温热的水流顺着面颊滑下来,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流,混杂在一起,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知道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再也不放开。
第63章
后来的那半年,是陆飞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们在房间里身体交缠地做爱,舒瑾文没有一刻不缠着他,渴求他的亲吻和进入,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猫咪,无时无刻不渴望主人的爱抚。
以至于陆飞驰都有些招架不住。
借口通常是处理陆城的后事,陆城的一些遗产留给了旧友和医院同事,必须由陆飞驰来一个一个联系,而他实际上和父亲的那些故交并不熟识。
舒瑾文从书房里找出陆城的通讯册,陆城有一些很老派的习惯,比如习惯手写病历记录,习惯将联系方式记在泛黄的胶套本上。
陆飞驰坐在书桌前一个一个对照,在名单上勾出人名,舒瑾文就坐在他身旁,手指紧紧地攥住裤子。
陆飞驰佯作不知,勾出一个名字,还偏一偏头,问他:“是这个么。”
舒瑾文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是短短地离开书房一会儿,就让他焦躁难耐,暗示明显地将手悄悄探过去,摸陆飞驰下身的某个地方。
他微微张开了手指,握出那处的形状,卑微恳求地上下抚摩,无声地乞求继子给予同样的回馈。
陆飞驰却偏偏使坏,故作惊讶:“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要开空调么。”
他作势要拿遥控器,手被舒瑾文颤抖地握住了。
舒瑾文无声地推开椅子,钻进书桌下的空格,颤抖着解他的裤链,将硬挺的东西掏了出来。
陆飞驰呼吸一滞。
舒瑾文毫不犹豫地张开嘴,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