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云台捡轻松的话说,“我一个小虾米,谁注意我啊,你给我打打掩护,就过去了。”
游雪憋得难受,但话还是照实说,“那我不管,你还有一口气就得给我来。”
苏云台说:“真狠。”
游雪探头出去,眼见着宋臻在和其他人说话,“不狠不行,你要不来,回头太子爷要的就是我的命!”
苏云台长叹,“行,那看在你的命上,我请个假。”
苏云台说的请假,就真是请假。他正正经经地给宋臻发短信,说自己病了,来不了了,恳切地希望在家休息,去不了慈善晚会他很抱歉,也很遗憾,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假的都跟真的似的。
宋臻说着话呢,就觉出胸口一阵震动,酒交给秘书,掏出来一看,嘴角勾着笑了。
他回他消息:怎么病了?
苏云台捏着手机,这成精的老狐狸是故意的,只好老实交代:我屁股疼。
宋臻在会场不动声色,威严整肃,手上打的字却十分不要脸:下回我轻点。
苏云台窝在沙发里,看了半晌,想回复个“好”,又想回个“滚”,哪一个都不合适,他挑挑拣拣,最后只说:“我睡了。”
宋臻关了机,手机扔给秘书,没再回他。
慈善晚会闹到大半夜,宾主尽欢。
游雪陪着自己的艺人在会场里敬酒,经纪人吃的都是人脉,不说能混个多热络,只求遇着坏事儿别再来一刀,圈里圈外,到处叵测,还是小心为上。等到司仪宣布大合照,晚会正式结束,她一颗心才踏实摆回了肚子里。
人散得差不多,游雪也拎着裙摆打算回家找床,冷不丁地,手机响了。
经纪人跟医生律师一个样,最怵手机突然响,一响就没好事,一响就挨不着床。游雪掏出来看看屏幕,是宋臻打的。平日里这大老板难得给她一个电话,正经工作上的事都是秘书来传,只有苏云台,能让他亲自吩咐。
宋臻说得言简意赅,让她回去前,到餐厅拿个食盒,给苏云台送过去。
老板发话只能照办。一到餐厅,经理正等着呢,亲自交到手里,还给她鞠了个躬。木头的材质,死沉的一个食盒,提起来就勒得手指疼。
经理也抱歉,说都是宋先生常点的,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