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人没有如想像中那样身着龙袍, 只是一身简单的玄衣,只在袖口出用金线纹了数朵云纹。

谢月锦缓缓将目光往上移, 却在乍然间看清模样的时候, 陡然的愣住。

那是一副好看到无法用言语描述来的容貌, 如月光皎皎、如天人下凡。

他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来,却似从九天之上的神座垂眼看人间。

神情淡漠,仿佛任何事都不能经他眼、入他心。

原来哥哥真的没有乱说, 父亲真的比孟言霄要俊上一万倍,也没有她想象中——

因为行军打仗沾染上的血腥之气或是凶煞,即使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玄衣, 落在上面那人的身上却仿佛是最上等的仙衣, 精致而又华贵。

因为冲击力有点过大,谢月锦的脑袋难得有点发懵, 胡思乱想起来。

“妹妹,这下你相信我当初说的话了吧!”谢容锦靠近谢月锦,笑嘻嘻地开口, 声音丝毫没有压下去的意思。

被戳破了心思, 谢月锦脸色不免有些晕红散开,到底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 虽然上面那人是亲生父亲,可多年未见,与陌生人也没有区别。

直视这么久, 本来就是失礼了。

谢月锦想到这里, 连忙低下头去, 福了福身:“月锦失礼,父……父亲勿怪。”

即便在心里建议喊这个称呼无数次了,真正喊出口,却还是有种第一次喊的生疏感。

“不怪你。”祁恒看向谢容锦,“谢瑄你带谢容锦你出去,我问月锦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谢容锦好奇开口,“问我也一样的,妹妹的事,我哪点不知道。”

“别多嘴。”祁恒淡淡瞥了谢容锦一眼,眼里露出些警告的意味,谢容锦扁了扁嘴,被谢瑄拽着手臂,一步三回头地被拖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