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诉坐在帐篷里,黑着脸,用自己的墨镜不断地摩挲着自己脖子这一块,已经被磨得发红了。
魏应风接受完采访回来,看他还坐在那里磨,顿了顿道:“该你了。”
“不去!”
陈宁诉忍了很久的少爷脾气终于上头了。
“什么破地方,洗澡的地方都没有,魏应风,你去把我手机拿来,我要打电话。”
魏应风斜扫他一眼,没搭腔。
陈宁诉伸出脚丫子轻轻踹了踹他:“去呀!”
“自己去。”魏应风说。
“啊啊啊!”陈宁诉在这里待得越久,越觉得自己浑身发痒,甚至有种帐篷都被传染了的感觉。看魏应风真不打算搭理他了,他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拽了拽,猛地一下起身就要往外走——
手腕却被魏应风给握住了。
“真把自己当少爷了?”魏应风习惯了他的脾气,所以说话时还挺淡定的,“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给你洗澡的地方,你是想麻烦导演组大晚上的给你叫一艘游艇送你去市区洗完澡再回来?”
陈宁诉心里已经清楚这样不太好了,但还是咬着牙说道:“不可以吗?”
“娇气。”魏应风评论道。
陈宁诉脑子里那根导火线瞬间就被魏应风这两个字给点燃了,他猛地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魏应风,骂道:“关你屁事魏应风,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快痒死了!”他说话抬起手,用墨镜狠狠地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魏应风抬起头,紧皱着眉头,本来想说些更严厉的话,可是当看到他脖子那块已经被蹭破了的皮时,突然就闭了嘴。
陈宁诉长得白,一点点红都会特别明显,更何况已经被蹭破皮出了点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