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松树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白雪,压得枝头直往下垂,几乎快要不堪重负了,茫茫一片白色之中踩出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深的几乎可以在里面种下几粒草莓。气温早就已经下到了零下,陈宁诉裹得跟头熊似的。
陈宁诉从来没听魏应风提起过这个地方,但他曾经查魏应风的时候,看到资料上提及过这里。
婺城。
地处偏远的西北方向,当四季都接连着走一遭之后,会有一场极大地雪将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覆盖得什么都不留。
魏应风是十岁出头时离开这里的,自那以后,这好像是第一次回来。
两人难得有七天的假期,被iss姐特准自己去找地方浪。
他们连夜坐飞机来了离这里最近的昆城,然后又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再转了一次五个小时的大巴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陈宁诉已经冻得脚指头都快冻不了了。
“走不了了。”陈宁诉的少爷脾气已经上头了,“这什么破地方。”
魏应风看他一眼,挺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是挺冻的,于是半蹲下去,说:“来我背你。”
陈宁诉毫不客气的飞了上去。
魏应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陈宁诉把自己冰冷的手蹭进魏应风的后背,冻得魏应风一个激灵,险些把他给扔下去。
“你背住呀!”陈宁诉说,“考验你的时候这不就来了吗。”
魏应风咬着牙道:“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陈宁诉于是装傻似的“嘿嘿”笑了两声:“快走。魏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