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阿裴站在不远处唤了对方。
陆临夏听到之后,停下铲雪的动作,把铲子往雪里一插,转过头看向了阿裴。
“你来了?”由于口唇被很好地遮住,陆临夏发出来的声音有些闷。
阿裴点了下头,就立刻问起他最关心的事情来,“意浓呢?”
陆临夏往身后的房子指了下,“二楼左边第二间房子,现在可能还没睡醒,你去吧。”
陆临夏把傅意浓带到了美国的一家私人医院,也能称为疗养院。
他和这个医院的院长是好友,再给了大笔金钱后,现在这个疗养院只住了傅意浓这一个病人。
阿裴登记后被年轻的护士引去了傅意浓的房间,他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傅意浓还在睡觉。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阿裴注意到了房间里的装扮,墙壁上全部贴了天蓝色的墙纸,还镶嵌了或大或小的贝壳。
墙角摆着一个大大的木柜,上面摆放了许多玩具和书,窗台上还摆放了一排仙人球。
房间里的床很大,傅意浓睡在里面,阿裴几乎只看到被子很小的起伏。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走到床边,才看到傅意浓沉睡的面容。
对方仿佛在睡觉也十分不安稳,蹙着眉,给人一种泫然欲泣的样子。傅意浓脸色较一个月之前差了许多,整张脸几乎瘦到脱形,他第一次给阿裴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放在被子外的手几乎只剩下骨头,阿裴觉得自己仿佛只要轻轻一握,就可以捏碎。
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床上的人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