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们这样子不觉得自己很肮脏吗？”

“要说教吗？”颜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吗？可怜的人这么多，你一个个同情得过来吗？之前那群人里面的每一个都是这样过来的，刚才也没见你多同情他们吧，反而你拿着你少爷的身份，眼神带着嫌弃。颜乔，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你救下他，他就能活下去？”

颜睿很满意看到颜乔的表情明显变了，才继续说，“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喜欢男人被退学，家里父亲被气死，结果生意没人打理，然后欠下巨款，他啊，被卖进来的，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吧，除非死。其实他该庆幸自己还有张脸。”

颜乔的睫毛颤了颤，在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柔弱无害，颜睿看了都晃神了一会。

“哥，我们走吧。”

颜睿这时才亲亲热热地把颜乔拉起来，“那走吧。”

颜乔一直低着头跟在颜睿身边走，但却在路过那群人的时候，拿起放在柜台上的酒瓶子往一个玩得最凶的人头上砸去。

“救不了也没办法看下去。”

颜乔拿着只剩一半的酒瓶子，在兵荒马乱的场景对颜睿笑了。

颜乔的冲动对颜睿来说显然是件麻烦事，首先是要把人送去医院，颜乔也真是眼尖，一砸就砸了那群人当中身份最棘手的某省级官员的儿子。

颜乔一直一副死不悔改的表情，颜睿也算第一次吃瘪，还要把颜乔送回颜家，免得自家老头子发现不寻常的地方，他是经常在外面玩，有时候不回家，可是他这个弟弟虽然不讨喜，但是走的也是乖乖仔的路线，跟他一样不回家，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今天的事，完蛋了。

颜睿一直是忙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的，一夜没睡的他眼里红通通的，颜睿直冲颜乔房间，带着怒气把门反锁，颜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下午跟我去医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