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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殷荣澜早已懒得浪费时间, 回了句‘大惊小怪’, 直接挂断电话。

空荡荡的客厅, 吴先生反应了一会儿才将紧贴耳边的手机放下……想不通有的人平日在媒体面前主张真爱, 还专门出国度了蜜月……私下竟如此不检点。

低声咒骂一句‘不知羞耻’,走到茶室试图通过煮茶平心静气。

空气可以传播味道,却传播不了情绪。他心中的郁结丝毫没有影响到陈盏。

一间小屋子里,众人喝着果酒,有说有笑。有趣的是,他们接近陈盏的目的是为了在文章中露个脸,当这种功利性溢于言表后,交流反而顺遂。

陈盏给其中几个写了藏头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道:“家里人来接我了。”

尾音尚未消散,外面传来车轱辘压过减速带的声音,殷荣澜进屋后冲众人淡淡一笑,大部分人均是点头回应,只是状态明显没有在面对陈盏时的轻松。

夏季的夜晚不乏凉意,走出去的刹那,陈盏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好在车就停在附近,里面的广播还在播放,接受过长时间的吹捧,听到主持人严肃的声音,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灵感寻得如何?”殷荣澜确定他系好安全带,边开车边问。

陈盏失笑:“人间百态在我面前只呈现出一种模样。”

本想要见识的是被渲染出的大染缸,或不择手段的上位史,而不是一群人在他眼前比拼谁更幼稚。

殷荣澜用余光留意着陈盏,无论说话语气,条理清晰逻辑顺畅,丝毫看不出脑震荡的影响,更别提失忆一说。

当晚,才入睡不久,殷荣澜突然被陈盏推了下:“我做了个噩梦。”

殷荣澜帮他拍了拍背。

陈盏:“我梦见安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