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淮闷着脑袋:“反正你也不给我焐,别说话了,我听着头疼。”

旁边安静了一瞬。

半晌。

床震动了几下,有人掀开被子坐了进来。

沈向恒倒也没有碰他,只是单纯地焐着被子,给一生病就作天作地的小妖精缓解一下冷意,毕竟病人总是要关照一下的。

简淮转过身,烧上来了,脑袋也晕晕的,他闷声:“我肯定在做梦。”

沈向恒挑了挑眉。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好。”简淮声音沙哑,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但你都不经常来看我,我在美国六年了,天天想你,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你生我的气,根本不让我梦到你。”

简淮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你太过分了,梦都不让人梦到,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过分,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沈向恒感觉天大的一口锅往自己头上扣,他看着明显烧糊涂的人,沉声:“简淮。”

简淮头埋在枕头里面,嗡声:“干吗?”

“为什么分手?”

沈向恒永远无法忘记六年前的那天下午,他从外面回来,要给简淮庆祝高考成绩优异,可以去a大。

满心的欢喜,却等来了一句:“我们分手吧。”

“也没什么原因,”简淮淡声,“我拿到了出国留学的名额,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我想自己去闯闯,过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