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捂着嘴,跑到水池里吐了。

渐渐地,房间里的声音变成了男人压抑的低吟,江谣明明是看着水池,房间里的景象却依旧出现在他面前。像是通过水,看到了屋子里,刘阳被压在蒋青山下面,两人用力的抱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既迷幻又沉溺,江谣吓得魂不附体,猛地把水池里的水给打散了。

紧接着,身体往后一倒,从五楼摔了下来。

他醒了。

小辞听到江谣急促的呼吸声,用手捉住他的衣角:“……哥哥?”

江谣咽了咽口水:“没事,你睡,我做噩梦了。”

小辞困得不行,江谣让他睡,他很快重新进入睡眠。

江谣拉开自己的裤子,又合上,默不作声的从床上下来。

他把裤子脱了,换了一条新裤子,然后在水池边上用肥皂洗内裤。

江谣看着水,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刘阳的表情,一阵强烈的干呕欲望从他胃里传达上来,他撑着掉灰的墙吐了好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

晾好裤子,江谣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

小辞被他身上冰冷的气息给冻醒了,下意识的挨着他,想给他取暖。

皮肤和皮肤接触到一起,让江谣打了个寒颤,他把小辞拎开,命令道:“今晚别挨着我睡。”

生理课上说,青春期经历过这么一次遗精,就算是从小孩变成大人了。

江谣对此事避讳莫及,整整一天都不在状态,洗碗还差点儿把碗打碎。

他觉得恶心,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性”是一件不可掌控的可怕欲望,甚至连刘阳他都觉得面目可憎。

早上刘阳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江谣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直视刘阳。

他深知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晚上的时候,江谣去找老胡。

老胡家里过年,但卫生所不能没人看,他爸妈这几天去云南那边买药材,留下老胡一个人看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