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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列完一串前述理由后,乘客最终总结道:“你看,以上种种因素累加起来,我的存在感稍显薄弱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听就是一通歪理,在强行“理所当然”,这番话如果换个语气、或者换个人来说,听上去保准还像在说反话来故意讽刺。

可它由这人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年轻乘务听出客人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她眼眶慢慢不红了,那一点红晕混着新增的温度一起转移到了脸上。

由于乘客本人不计较这次服务失误,他又确实已在舰船上滞留了很久,在乘务组郑重向他道过歉,又特供他一张补偿性的通用白金特权卡后,他被乘务长亲自送下了临时放出的登舰桥。

除了那位粗心的年轻乘务还需要好好写一番检讨之外,这桩服务事故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听说今天被滞留在舰内的乘客脾气好又长得好,很快就有好事的他舱乘务连上内部系统,查询起乘客信息,他们内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都想看看那位已经离舰的乘客究竟是长得有多好。

当带有对方相片的基础信息资料转跳至屏幕上时,他们却发现了新的关注重点——

这位看上去至少已二十出头的乘客上个月才刚刚成年。

与那些同样刚满十八岁的同龄人相比,顾江初确实气质迥异。

终于离舰的他走出港口大厅时,外面不光天已放晴,连地面上那点能证实的确下过雨的湿印都快蒸发干净了。

那个令乘务倍感棘手的大箱子无需人力拖拉,先前看着还光滑的底面四角已自动伸出万向轮,它好似一只方头方脑的机械跟宠,寸步不离地贴着主人的长腿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