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昨晚真的太累,卫平戎整个早上都睡得极沉,他完全没发现顾江初是出去了一趟又回来的,意识刚回笼时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这会几点了,还低声对顾江初说早安,问起离训练时间还有多久。
“还有至少五个小时。”顾江初一面回答,一面捏过卫平戎发顶的一缕头发拉了拉。
头皮被牵动的十分微妙,轻了没感觉,重了便是强扯头皮的疼痛。
顾江初拉动的力道不轻不重将将好,让卫平戎才醒来还不甚灵光的大脑都接收到了“头皮发麻”的信息反馈。
可他又实在是很累,暂时只想挨着顾江初继续躺着,连抬手去拯救一下头发丝的动作都不想做,遂只象征性地偏了偏头,在发现挣不出顾江初的手心后放弃般往对方颈侧一靠:“别闹……”
卫平戎的声音犹带几分沙哑,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流正冲着顾江初一侧耳朵。
顾江初的耳朵被低哑话音和小气流冲的动了动,感到那热气仿佛有粘附性,就贴在了他耳廓上,一点温度半天不消。
意识到这“我拉头皮你吹气”的互相伤害若是持续进行下去,今天下午的训练恐怕也要递请假申请了,顾江初率先举了白旗,放过卫平戎的那缕头发。
也就是在他松手的同时,他听见卫平戎与他紧挨的胸腔微微震动了一下。
对方无声一笑,方才埋在颈侧的脑袋也往后移动了一点,安分枕在他肩上。
顾江初:“……”
进步一日千里,太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