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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无非是让他抛下所有把他捞出来的人,一走了之。追随一个把他的同伴杀了,甚至拔掉他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伤痕的军服们——魏哲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站起来,低声说——“我……我要问格老板。”

痕肖看着魏哲从他的双手中挣开,表情再次冷了下来。他说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去想一个从你身上榨干油水的老鸨如何安置,你是傻啊,还是习惯了卖屁股的生活啊。

痕肖不是不知道,“卖屁股的”是魏哲最讨厌的称呼。和大部分国家培养妓和伎分开不同,在这里,能直接变成伎的人不算多,而大部分是从男妓做起,慢慢地才有权力选择自己是否拒绝卖身。

魏哲则是这群人中极少的男伎,他也很努力地在保护着这样的名声。他讨厌卖屁股,更从不承认自己卖屁股。对他来说,只有那些他动了感情的,他才会往楼上带,否则他甚至不愿意从舞台上下来。

所以他很生气地转过身,瞪着痕肖,“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你知道我不是那样。”

痕肖没有反驳。他只是冷冷地看向了魏哲,然后站起来,走到对方面前。

他摘掉了魏哲的帽子,拍了怕对方的脸。收拢了那副冰冷的表情,挤出一个笑容。

“去吧,你想问就问吧。”痕肖说,“只是如果他拒绝你离开,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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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但格老板没有拒绝这要求。

他听完魏哲断断续续的转述,期间还抹了一下眼泪。他憋着不敢哭,等格老板让岩文先出去后,魏哲的眼泪才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