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凌说,穷。
松将军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隔了好一会,又问,那你家里呢。
浩凌说,也穷。
松将军说,你在雨雾干了那么多年,他们应该不穷了吧。
浩凌说,那是我不穷。
其实浩凌不知道家里还穷不穷,这一点他和格老板相似,很早就从家里离开了。格老板是给卖去打雌性激素做表演,他则是随便找一家就出了手。他不太清楚家里是什么情况,那么多年也没试着联系过。
他的每一分钱是靠自己卖身赚来的,当初家里把他卖了就已经是划清了界线,他没必要再回去。
浩凌经常被问及这样的问题,他的回答也已经十分熟练。他知道那不过是对方爽了之后徒增的一点没用的惋惜和怜悯,感慨一下他们怎么没遇到一个和他一样却身子干净的自己。
所以浩凌讨厌这样的问题,他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话题。
但松将军喜欢和他聊天,以此他判断这人大概老婆和他关系不好,和子女也疏远。到了这个年纪总想找个出口,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于是问一些有的没的事,就是少讲自己的东西。
不过浩凌还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就是这松将军叫松默。
这是在上一次他们做/爱的时候浩凌从他文案上的签名辨认出的,之前去中直军区时他在办公室帮松将军口/交。
浩凌为和这个松将军打好关系是做了一些主动,包括第一次在这地方见到松将军时,他就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辨识出对自己的兴趣,那兴趣是上下打量了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