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寒冷,也不会喊无聊,无声地陪伴,倒是让一直都躁动的任宽,平静不少。
差不多一支烟的时间,任宽带着人原路返回,这次他开得不快。
把人完完整整地送回了按摩会所,王蕊也还在麻将馆,本以为这场微妙的约会会悄无声息。
韭儿也暗暗庆幸自己偷偷摸摸做了坏事,但没王蕊发现,可坏就坏在,他回来不久开始发烧了。
韭儿这几年身体好了许多,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他以为抗一抗就能过去,直到王蕊打完牌回来。
冰冷纤细的手掌抚到韭儿额头,王蕊冷冰冰地问道:“你刚去哪了?”
“我没…”韭儿脸红扑扑的,说慌也是张口就来。
没等韭儿说完,他脸颊上一疼,王蕊掐住了他的脸蛋,吼道:“你没!你怎么发烧了!你给我上楼去躺着!”
韭儿被吼得晕头转向的,还听到王蕊骂骂咧咧的,“任宽真是个瘟神。”
第18章
发烧对于韭儿来说是一场大病,王蕊早早地让员工下班,从柜子里拿出铜钱和菜油,一边抱怨,一边往楼上走。
“你今晚要是好不了,就给我去打针。”王蕊撩起韭儿衣服,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韭儿在白得发光。
韭儿扑在床上,一想到刮痧的痛苦,紧紧地抱住了枕头,拒绝道:“我不打针。”
搞不懂韭儿,打针输液,疼也只疼那么一下,他明明连刮痧都能忍,为什么就是不肯打针。
韭儿虽然不怕疼,但惧怕打针输液,因为针头的冰冷,人的手却是温暖的,他比常人的感触要深。
用铜钱沾着菜油,从韭儿肩头刮到后腰,留出一条血红的痕迹,刮痧手法轻了起不了作用,重了又怕韭儿喊疼,每刮两次王蕊都得停下来,让他歇会儿。
“你不打针,不想打针就别生病。”王蕊气急败坏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是不是跑出去了?”
韭儿脑袋埋在枕头,不回答王蕊的问题。
韭儿性格看似软弱,可王蕊拿这个“软柿子”是无从下手,韭儿很多时候都很犟,他不肯开口,无论王蕊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来。
王蕊捏着铜钱轻轻捶在韭儿的肩头,“你非得我去问人是不是!”
韭儿软硬不吃,无论王蕊是温声细语,还是恶言相向,都威胁不到一个关上耳朵的人,
“行!你不…”正当王蕊要放弃的时候,韭儿突然打断道,“蕊姨…”
很久没有听到韭儿这么称呼过自己,王蕊一时间有些恍惚,自打她接手韭儿,骂得多说得多后,韭儿都以沉默来面对她,哪怕是私下都不会喊她一声。
一直埋着头的人露出双眼,鼻口依旧挡在枕头,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想买打火机。”
“哐当”一声,王蕊将手里的碗和铜钱搁到了桌子,旋即又拿出打火机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