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陆瑾沉是个不听话的。

心情不好抽烟吗?

何子殊觉得陆瑾沉身上毛病其实挺多的。

他没撞见过那人抽烟。

喝酒倒是撞见过一回。

虽然最后倒掉了。

“老师,我今天是不是打扰您和白老师了?”

何子殊不知道为什么宋希清也会在。

猜着可能是谈电影主题曲的事。

之前陆瑾沉也提了一嘴。

宋希清摆手:“没事,来找她晨跑。”

何子殊有些惊讶:“老师家就在附近吗?”

宋希清:“嗯,不远。”

也就四十多公里吧。

何子殊正欲开口,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偏头,看见白英走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幽幽说了句:“不远,近着呢。”

何子殊起身,笑了一下:“老师。”

“怎么变老师了?”白英随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叫姐,跟瑾沉一样,各论各的。”

宋希清也搭腔:“嗯,跟着瑾沉喊。”

反正最后都得喊她妈。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白英开始给何子殊讲戏。

何子殊刚上手,连入门都不算,白英也没直接给他对剧本。

带他系统排了遍演戏的要点,归根结底汇到演员的必修课——“解放天性”上。

何子殊学什么都快。

常常是白英一点,他稍微一转,就吃了个透。

两人上课,宋希清做了一天的“后勤”。

结束的时候,夜色很重了。

外头飘了点小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笼得湿气腾腾。

空旷,两户人家间又隔得远,没等到入夜便很安静。

门铃响起,飘得很远。

何子殊本来想去开门,可白英说他衣服薄,门口风大,准感冒。

于是把人往后一揽,径直开了门。

然后何子殊就看到了陆瑾沉。

那人像是刚下节目。

身上还穿着一套裁剪得当的西装。

除了虚虚挂在腕间,不大合时宜的薄羽绒服外。

活像是从什么秀场刚走出来的。

再加上顶头的炽灯一照。

照的何子殊都有些恍惚。

“你怎么来了?”白英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说。

陆瑾沉越过她,进门:“来接人。”

陆瑾沉朝他走过来。

何子殊让了一步,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宋希清,小声道:“宋老师在那里。”

可陆瑾沉就跟没听见似的,把腕间的羽绒服拿下来,直直披在了他身上,并说道:“怎么总是不好好穿衣服。”

一阵过门而入的风打了过来,陆瑾沉侧步,挡掉了一半。

可还是从隙间漏了点出来,不偏不倚打在何子殊脸上。

似乎还夹着点水汽。

他颤了颤眼睫,打了个小寒颤。

陆瑾沉皱眉,把小羽绒衣背后的帽子翻了上来。

瞬间遮了何子殊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