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片场很多人来说,他是其中一个。
可是对陆瑾沉来说,他却是唯一的一个。
唯一到他不需要刻意掩饰什么。
他想回家。
很想。
“好。”
小周在酒店见到陆瑾沉的瞬间,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拼了命才捂住嘴巴。
他要告状,要哭诉,要以头抢地,要把这些憋了足足半个月的话,一倒斗全部告诉陆队。
这半个月里,你的心尖尖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睡在黑黢黢的小黑屋里。
没有空调。
没人说话。
不让睡觉。
不让人陪。
没有好好吃饭。
瘦了好几斤。
不会笑。
王导还只喊他“林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
他就在旁边看着。
而起是撕着日历本看着,还拿笔去记。
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从字缝里都写满“记仇”两个字!
小周想说的话太多,他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陆队的心尖尖,现在就坐在沙发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现在陆队来了,他吊了半个月的心,总算从嗓子眼一路向下,稳稳扎在了地上。
小周睡了半个月来,第一个好觉。
当他掐着时间,特意等到中午,楼下叮叮哐哐闹起来、想睡都没法睡的时候,才去敲了门。
他打算买点合口味的,让何子殊好好吃顿饭,结果发现房间空荡荡。
被子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没有凌散的衣服,酒店自带的“干柴烈火必备安全小卫士”也老老实实立在床头的透明夹层里。
一切和谐又有序。
小周颤巍着给陆瑾沉打了电话,没想到那头接电话的是谢沐然。
小周连忙开口:“哥,你们去哪里了?”
谢沐然:“小周啊,没去哪,别担心,哥昨晚带着子殊回来了。”
小周表情有点裂:“回、回去了?昨天晚上吗?!”
昨天晚上陆队来的时候都凌晨了!什么事情这么赶!
小周忙道:“坐的飞机吗?什么时候走的?有注意吗?没被拍到吧?”
这么晚,两人一起出行,何子殊又明显不在状态,要是陆队忍不住牵牵手、摸摸脸,被蹲到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谢沐然:“没坐飞机,开车回来的。”
小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