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表情很少,情绪很淡,以至于整个人都有种清冷苍白的感觉。若他不是见过叶宿的猪肝城堡,见过他被抢了甜点时的表情,见过他没睡醒时迷糊的样子,他可能会一直将这份印象保留下去。
他是傅星沉遇见过最特别的人,丁点想法都叫人揣测不出来,自带颜色,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十几年后的他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叶宿呢?
这个问题很快溜过傅星沉的脑子,很快消失了。
犯困又因为有事不能睡,要等的人还迟迟不归,回来了不仅一身酒气还不正经,叶宿心情有些暴躁,他压着脾气站起身,离他远了点,说:“明天公司有个会你要出席,准备一下,七点出门。”
扫了一眼傅星沉身上的衣服,眉头挤在一块,叶宿嘱咐道:“穿得正式点,少说话,别露馅了。”
“什么会啊?”叶宿走开给他让出了沙发上的位置,傅星沉就生无可恋地摊开四肢霸占了整个沙发,“公司也没这么需要我,让程子安开不就行了吗?”
叶宿冷笑:“你把公司送给程子安不是更好。”
傅星沉嘴上答应了明天会早起,实际脑子就跟沸水煮过一样,答应了就忘了。第二天叶宿都吃完早饭了,他眼睛还没睁开,黏黏糊糊地不肯起床。
叶宿无奈,心中却是一种果然的想法,就不该对傅星沉的承诺抱希望。他蹲在床边扯他头发,一板一眼地进行人生中首次叫起床服务,“起床了。”
然而享受叫起服务的那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也没睁眼,手臂随便一勾,就勾着叶宿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
“别吵。”
叶宿耳朵枕着他轻轻震动的胸腔,后者小臂滚烫有力地压着颈后的腺体,他粗喘了口气,人几乎立马就软了。
他的腺体太敏感了。
他缓了会,沉声道:“傅星沉!”
傅星沉猛地撑起头,睁开迷蒙的眼,盯着叶宿泛着潮红的脸瞧。
“你倒我身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