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关上推拉门,嘴角向上勾了勾,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我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的自豪感。
齐煊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心外手术复查患者的事……”
齐煊最知道阮宵介意什么,他抢先一步道:“我没有!阮宵,你信我。这件事我唯一错在不该独自为病人复查。按照医院规定,为病患诊治时,至少需要两位医生同时在场。可是新年假期期间,科室里人手不足。我担心做完手术的病人可能遇到问题,正好我也在医院,就在诊室门口贴了条,需要复查直接打电话找我,没曾想……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至少你应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令标记后的AO产生性吸引,除了他们对彼此。”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点。院方没有接到任何投诉,也没有人联系过你的家里要求道歉或是索要赔偿。通常情况下,如果要通过网络舆论达到某种目的,大多数的起因是前期沟通无果,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而她从未尝试沟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阮宵思考着。他有一些需要求证的猜测。
阮宵肯信他,齐煊心中感动,却还仍不知足。他得寸进尺:“有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比如‘不管那些证据,我就是信你。’这样的话?”
阮宵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谈正经事:“师磊已经在网上澄清了。你没有对omega的暴力倾向。”
“你去找他了?”不合时宜的醋味儿又上来了,齐煊不太愉快,对自己的omega的保护欲展露无疑,“家里请了律师团队,你不要插手,你不能掺和进来,知道吗?”
阮宵知道这是alpha蛮不讲理的占有欲又上来了。阮宵微微撇嘴,道:“这算什么大男子主义?”
Alpha对于自己的omega的占有欲毫无道理可言,任何觊觎过自己唯一伴侣的人都够他们记仇一辈子。齐煊更是。他的小心眼全用在“情敌”的身上了。
齐煊不愿和阮宵再讨论这种令人上火的话题,他看到天黑了,便问阮宵:“还没有吃晚饭?先去吃饭吧。”
说着,齐煊就从床头柜上摸起了一只墨镜。虽然是特殊时期,担心被认出来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但大半夜外出戴墨镜真的不会更加显眼吗?什么花哨的毛病。阮宵腹诽。
齐煊往外走,阮宵忽然开口,问道:“你没有别的想要说的了吗?”
齐煊愣住了:“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有一句早该说的话没有讲。”
阮宵的语调平平淡淡,但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
“什么话?”齐煊想了想,然后一勾嘴角,笑起来有几分痞气,“是像‘我爱你’那样的话吗?我每天都对你讲,好不好?老婆。”
阮宵不理睬齐煊的调戏。他静静地看着齐煊,轻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标记代表着alpha和omega之间的契约关系,它的意义,与婚姻类似。标记了却不求婚,是不是有些不像话?”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齐煊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然后它沸腾了起来,流经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血管,呼喊着,咆哮着。心脏仿佛过了电,不像话地扑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