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皇不但让妃子O自己,还揣上了妃子的鸡蛋。大臣们也无话可说,倒是宗亲们觉得面上无光,将鸡蛋偷了砸碎。鸡皇得知后,气得飞天了,史称“鸡飞蛋打之变”。从此之后,皇帝的宗亲都很难入宫了。
也是因此,兔皇的兔子亲戚们都很难入宫见兔皇。兔皇的父母一直为“阴兔丧精”的讖言所困扰,但不能入宫盯着兔皇不破色戒,只得在兔皇入宫前锁了他的情窍,又疏通一番,把霜翎一并送入宫中,好监督兔皇。
在兔皇前去狐美人寝殿的路上,霜翎便长吁短叹:“唉,我真的辜负了兔爸兔妈的嘱托!”
兔皇却充耳不闻,一心只想见美人。
如霜翎所言,狐美人正在寝殿里焚香沐浴。
浴池里洒满了玫瑰花瓣,犹如俗套的电视剧画面。
但因为狐袖的身姿,却又让这个画面不落俗套了。
狐袖留长发,用桃木簪挽起高髻,耳边却仍落下几缕束不住的青丝,垂在灵狐玉面的两端。
隔着纱帘,兔皇看着若隐若现的美人面,也是丧精失魂了,只对霜翎道:“你看,你说,这美不美?你就说,美不美?”
霜翎冷哼一声,评价:“妖孽!”
兔皇道:“那就是美的意思啦?”
霜翎不肯承认:“妖孽就一定美?”
“当然啊。”兔皇说,“妖孽就是美的。不美的那叫妖怪。”
霜翎倒是噎住了,半晌又说:“妖孽也好,妖怪也罢。我都瞧不上。”
兔皇自是习惯了霜翎这样的言谈,可站在帘子旁侍立的仆人可不。狐袖是他的主子,他自然听不得霜翎这样讲狐袖坏话,故这仆人便说:“你自然谁都瞧不上,你是阉鸡,六根清净。”
霜翎当堂气得咯咯叫:“你他妈的说什么!”
“我他妈的说实话!”仆人反击道。
霜翎正要跳起来用白羽翅膀扇他丫的大嘴巴子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却听得一声淡淡的“罢了”隔着帘子传来,声音轻而平,像丝竹声悦耳、却又惑人。
那是狐袖的声音。
“罢了。”狐袖说,“红炉。”
这个叫红炉的仆人,也是狐袖从宫外带来的,和狐袖一样,是个赤狐。不过这红炉还是只小赤狐,尚未到成熟期,不需要阉割就能进宫伺候,便对霜翎开起嘲讽了。
狐袖从浴池便拾级而上,水珠从他的肩膀泻下,直到脚踝滑落,流过他玉雕的一样的身躯。
这样的画面,连霜翎看了都脸红,忙转头别过视线。但狐袖好像对自己的裸 露毫不在乎,仿佛穿衣服和没穿衣服在他看来都是同一件事,并不因为一丝不挂而羞耻、也不因为天生丽质而自傲,只是平平常常的、不徐不疾地走了过来,隔着帘子对兔皇说:“你来早了。”
兔皇的腮边染了兔耳朵一样的粉红:“啊……早了吗?”
红炉捧起了浴巾、礼服,替狐袖伺候穿衣。
狐袖一边穿衣,一边说:“你确实是早了,我还有事。你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