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是干这个的,知道怎么和同行斡旋。下次来的时候就从郁之闻那里捎了两条烟。贿赂过程刚巧被李淮撞见。
李淮捏着他的手把他拽回家。
“你是业主,讨好他干什么?”
谢褚望着他,眼神都痴了,颠三倒四地认错。眼睛黏在李淮脸上,无声诉说:“求求你了,让我回来吧!”
李淮咬了一下牙根,手指在沙发上频点,这是他思索时的惯用动作。
“李淮,我好想你,那天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你不相信我,不怪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好不好?我最近放假,都在家,我不出去,我不喝酒,你看着我,看着我行不行?”
他尝尽了思念的苦,一点自尊又算什么呢?他只觉得要是没了李淮干什么都没意思,没有色彩也没有趣味。他孤零零的一条生命有什么可乐的。他是喜欢喝酒,喜欢热闹,可那些都是浅层的东西。没有李淮他晚上睡都睡不踏实。
没有人是不渴望爱的,被人那样温柔细腻地爱过,他再离了这样的爱,就变得不能活。
李淮同意他搬回来住。
当天晚上李淮戴套了。
谢褚“呜”了一声,怎么都放松不了。他感觉李淮有一点不一样。洗完澡兴冲冲地窝在床上等,李淮来了却没给他安心的气息。
相反,他有点怕。
绷了好久,塞进去一个头,谢褚却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畅。他不敢叫李淮慢点,不敢提出任何意见,他忍着把自己的两条腿往外开了开,松了一些,李淮终于进得来。
谢褚单边的肩胛骨抖了一下,渗出一层汗,李淮将他的后脑往下推,口鼻陷在枕头里,眼睛和脸一起发红。他的呼吸不可闻,呜咽不可闻,李淮用最亲密的举动隔绝了任何双向交流的可能。
正对李淮的时候,谢褚累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花,看不清李淮的脸,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蠢。
还能怎么了?
李淮是生气了。
这样的亲密进行下去却激起更加强烈的干渴,谢褚想去贴着他搂着他,李淮像离他越来越远。
没有开灯,他一直也没有兴奋。
然而李淮不在乎。
结束之后也没有例行的亲吻和搂抱,谢褚觉得自己像被封进了冰窖。
第二天去郁之闻家里的时候,他和小梁正在吵架。郁之闻发现他脸色惨白地杵在门口,直接对梁如初下了逐客令。
梁如初调头就走,没有半点停留。
谢褚不知道他们的矛盾是怎么发生的,不好插话也不好劝,挠着头问郁之闻:“郁哥,你怎么不追呀?”
“会回来的。”郁之闻吵架吵得面红耳赤,余下来的怒气也依旧煞人。
谢褚看见窗子里梁如初的背影也同样怒气冲冲,感觉小梁和从前的小杜小齐什么的不大一样。他是真心喜欢郁之闻的。
“要是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