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茫然地叫了一声,音量不大。
但也足够郁之闻回神过来攥住他的领子。
那东西像杆枪似的比住他。
想退。
可郁之闻抓住了他。
他空洞的圆眼睛渗出一点慌乱。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郁之闻又近了一步,两个人的小腹死死地贴住了,热腾腾的东西夹在二人身体之间。谢褚能感觉到它的分量。
它在压着他,坠着他。把他往黑暗里扯。
太过浓厚隐忍的深情,就像黑暗本身。并不一定危险,但未知令人恐惧。
“今天回来得太早了。”郁之闻单手把他推到一边的置物台上,不像在吻他,倒像在咬他,占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谢褚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大脑已经缺氧,颅顶附近一阵一阵地发虚。
“不听话,逃班了是嚒?”
郁之闻进行到下一步,扯下了他的外套,要给他脱衣服。狂乱之下仿佛还稳着一线理智,又或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构想了千遍万遍。
谢褚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无望地抓住自己的裤腰,迟钝地发问:“郁哥,干什么呀郁哥?……你干什么呀……”
“你为什么不听话?叫你干什么都不听话,嗯?”像是被他毫无自保意识的问话引爆,郁之闻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自乱阵脚。
谢褚这么傻,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可他的过度反应,反而引导了谢褚察觉真相。
愤怒盖过懊悔,扯下制服长裤之后却发现穴口湿润外翻。
已经不能回头了,郁之闻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那团白花花的软肉上。
他想打他,他一直就想打他。用更直接的接触方式去惩罚他,规训他。这比操了他还叫人兴奋。
谢褚总是那么笨,做事也笨,认人也笨。什么状况都分不清,搞不懂。
身上又是带着酒气的,屁股后面一看就是叫人弄了。
他气得牙根发痒,心上既痒又痛。
半边的屁股肿起来,红了,膨着的,皮像是也在变薄。
谢褚的皮已经很薄了,又薄又细,一点点淤痕都看得出来,再打下去,好像能被轻易弄破。
谢褚哀叫不已,腿弹着,一伸一缩。好像小时候在院子里挨打时的模样。
那时候。
郁之闻记起来一些片段,抿了抿唇。
第16章
一条板凳,一轮艳阳。
谢褚母亲铁面无私的一根戒尺。
那时候“丁茹训子”是院子里的一段佳话,谢褚犯了错,不仅要从肉体上接受惩罚,还要在精神上接受训诫。整个院子的人都来盯着。
连对街的郁之闻都来了。
场面是肃穆的。
因为丁茹的举动并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寻常打骂,她是一位人民教师,认为自己在教育上有天然的帅范作用。她是理智的,一尺一尺打下去,轻声陈述着谢褚的条条罪状。
没有一尺是打得毫无根据。
赏罚分明,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