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闻闪烁其词地揭过了。
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认为郁之闻心里有一块东西,封得很紧,从来不告诉他。
两人的矛盾早就埋下了,是谢褚的到来把那些矛盾激化。
梁如初看到了一点点谜底的边缘。
他在电梯处见到他们接吻的时候气坏了,一时间忘记理清这两个人的真实处境。
事实上是,谢褚一直痴心李淮,李淮不接电话之后他很紧张。情况回转之后又马上搬回去了。谢褚不存在主动勾引郁之闻的可能性。
有问题的是郁之闻。
郁之闻早就想赶他走。
因为他一直在追问他那个不能问、不能碰的自留地。
他不甘心,他如果就这样被郁之闻判了死刑,那他更要知道郁之闻究竟在保留和隐瞒什么。
他坐在733就不走,从早到晚连续坐了七天。733不开门的时候他就随便睡一会,第二天早晨继续坐回去。
去郁之闻家里找,郁之闻大门一关他就没办法。而且谢褚可能又被拎出来挡他。
他要单独、直接地对话郁之闻。
锲而不舍地把人等来了。
“你当初承诺过绝不纠缠。”郁之闻坐在他对面点上一支烟,开口就冷硬地毫不留情。
梁如初忍住怒火,按灭了他的烟,“我说的是你爱上别人,移情别恋,我绝不纠缠。但你现在只是想摆脱我,并没有爱上其他人。”
郁之闻哼了一声,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来夹在唇间,“只是不爱你了还不够吗?是你自己走的。”
梁如初被反将一军,险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逼我走的。从我问鞭子是给谁留的时候,你就想逼我走了。我现在怀疑你不是不爱了,你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没有爱过我之前的,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人。”
打火机空响几次,却始终不出火苗。郁之闻烦躁地放下烟,把手肘抵住桌面,摆出压迫的姿态。
“那又怎么样?这些问题我们早就说好了,我对你不存在任何欺骗。反而是你一直纠缠不休,一直推翻自己之前的承诺。梁如初,玩不起就不要硬玩。”
这是显而易见的居高临下的情感羞辱。
求爱的表述仿佛本身就低人一等。
梁如初被刺痛。僵了半晌缓不过神。
郁之闻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过火,和谢褚摊牌以后他这几天的情绪总是很不稳定。再说好话去把场子往回带已经不合适了。他等着梁如初接下来的爆发。
给他两巴掌也行。
他这次说话做事确实不地道。但他也实在受不了对方寸寸真心的逼问和缠斗。没有必要这样的,他不值得爱。
“是谢褚吗?”
再次开口时,梁如初有些哽咽。
平静得过于悲伤。
郁之闻被他的反应弄得更加不是滋味。装还是得硬着头皮装下去,“什么谢褚?哦,这阵子是谢褚来着。”
“你和他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