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被他摸过耳朵上面的头发,感觉麻酥酥的。他不懂这种感觉,只是茫然地抬头看向傅承淮,却撞见了他如星芒一般的温柔笑眸。
听着他的话,陆也定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本能地道:“谢谢。”
这是人生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发型很适合他,他也很帅气。
他想告诉对方:你也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最温柔的男人。
第3章
毫无意外,陆也第二次拒绝了傅承淮。
用Andy的话说就是,可能有缘无分。
是夜,傅承淮坐在书房黑色的沙发椅里,黑色的缎面睡袍裹在白皙精瘦的身体上,锁骨上还有几道被人嗦红的痕迹。
瑞凤眼半阖,傅承淮的薄唇含着烟,琥珀眸色盯着手里的打火机。
“吧嗒”一声,火苗蹿出来。
烟头点燃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混合焦油的味道令人清醒,也令人麻木。
夜已经深了,但他久久无眠。
他想,Andy说的不对,这世上没有什么有缘无分,只有错失遗憾。
周时琛已经永远的走了,老天爷送来一个陆也,没道理再度让他从指缝间溜走。
烟头的猩红忽明忽暗,傅承淮仰头陷入长久的静默之中。
半月后,傅承淮坐在黑色的迈巴赫上,静静地看着城郊一家工厂的蓝色铁皮大门。
几天前,陆也进入这家工厂做流水线的包装工人。
Andy在副驾驶扭头看向神色不明的男人:“傅生,我去请陆先生过来?”
“陆先生?”傅承淮眯着眼睛淡笑,这个称呼愉悦了他。
Andy问道:“不合适?”
“合适。”傅承淮笑笑,抬手拍在真皮车椅上,“走吧,下去看看这位倔脾气的陆先生。”
*
工厂里,陆也正在挨训。
他是刚来这家制衣厂,工作内容是在服装成品上装吊牌,一百张五毛钱。
同样的服装要装不同的吊牌,上下午的牌子不是同一家,陆也搞错了。
其实他自己觉得没搞错,因为交代他的师傅就是这么说的,他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非但如此还记在了手机里,所以组长来骂他的时候,他就解释了一番。
不仅如此,陆也将手机也给他看:“师傅是跟我说,让我装这个英文牌子,不是这个中文的。”
组长骂道:“你给我看你的手机有什么用?现在一下午,就差你手上的三千个吊牌,你现在给我全拆了重新做过!”
“可是……”陆也也很恼,他反应过来是师傅作弄他了,但他不明白,怎么突然要做弄他?
他不是干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