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这几天,我们一直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也确实不方便出门。于是就百无聊赖地撩拨来撩拨去,整日整日地干荒唐事,弄得我浑身酸疼。
不运动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看各种综艺。简峻熙窝在沙发里,我就靠在他肩上,看着节目一阵一阵地笑。偶尔看到有相熟的艺人出场了,我就开启了话痨模式,跟简峻熙讲八卦。
简峻熙也不嫌吵,耐心地听着,等他终于听烦了,就会侧过头来吻我。他知道我想要他碰我,才故意这样的,十分狡猾。而且也不知道简峻熙这人是怎么回事,自从我们做过了之后他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流氓荤话一套一套的,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理由把我重新抱回床/上作弄我,着实非常可恶。
我们像两个得了渴肤症的人,一刻都不能分离。
我们看起来好像和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没有差别,但却是大不相同的。简峻熙可以出门买些必需品,但我只能窝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约会、看电影、旅游,我哪样都做不了,这也是我们一直待在家里醉生梦死的原因。自从我来了以后,简峻熙家里的窗帘都是时时刻刻拉上的,不敢透一丝光。
我其实很沮丧,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一样。
简峻熙总能敏感地查知我的心情,甚至可以从我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里发觉我的不对劲。但这次他也无能为力了。
因为一旦我们并肩站在其他人的面前,就不得不去面对他们审视的目光。
春节过得很快,转眼间,闭门不出的日子就结束了。情人节将至,又有一大堆的物料要拍摄,还有接二连三的站台活动要跑。
我重新回到了我们团的小独栋宿舍里,对队友们也只说,我有急事回了趟老家,顺便就留下来过年了。
连启铭不在,听队长说他好像要发新歌了,最近都在到处跑,我小冯回宿舍帮我收拾完行李那天之后,他就没影了。
因为我的东西被搬走了一部分,如今我和连启铭的房间看上去稍显空荡了。连启铭也许久没回,这里冷清得都快没有人气了。尽管窗帘紧闭着,昏沉又压抑,但是我们曾经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共同呼吸、一起做梦,所以我们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早晨都是温暖的。
谁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连启铭、简峻熙,我们的人生会像无数转动的齿轮一样,有一边咬合了,另一边就会错位。
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我坐在床上发呆,门口忽然传来“嘎吱”一声响,虚掩的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伸进来望了望,正好跟我对上眼。
“柯同学。”我一脸无语,“你可以直接进来,不用这样。”
柯一言挠着脸尴尬地笑了几声,进到房间里来,一个饿虎扑食向我袭来:“哥!欢迎回来!我好想你哦!”
昨晚简峻熙有点发狂,把我折腾得够呛,还十分不要脸地嘲讽我腰力不够,“一点主舞的尊严都没有”。这会儿我腰还酸着,遭不住这等物理冲击,不幸被柯一言扑倒在床。我沧桑道:“小朋友,你哥老了,不比从前了,腰不好使了。”
柯一言赶紧从我身上爬起来,用一种见鬼的眼神惊恐地看着我:“哥,你是不是长大成人了?”
我反问他:“你问的哪种长大成人?”
柯一言抓了个枕头抱在怀里,满脸沉痛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放以前你肯定会说‘你哥我早就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怎么会这样!我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全世界。”我笑着摸了摸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