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老伴一遍又一遍木讷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弓爷爷深深叹口气。
老天爷不开眼啊!阿长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被警察抓走?世上那么多坏人不抓,为什么偏偏要抓我家大孙?
他还不够苦么?弓爷爷鼻子一酸,忍了忍。也懒得去理睬四合院那些跑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跟在弓武身后进门,合上弓家大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弓爷爷头抵在门板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此时,弓家二老还不知道弓长被警车带走的真正原因。
此时,李应闲正站在离弓家不远的小巷的阴暗角落里。在他看到弓长被带上警车离去时,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警车看不见了,他才揉揉额头咕哝了一句:「看来这徐天也不咋样嘛!……笨!」
看来在中国要对付这种事情,也只能去找那种又辣又老资格,还要有一大票关系的老滑头才行。
第十四章
等了一个晚上弓长都没回来,第二天,徐天怀揣一颗不安的心,带着满腔愤怒和坚信正义必胜的信念,跨进市公安局大门,走进该案负责人办公室,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位正和该案负责人喝茶聊天、又辣又老资格还有一大票关系的老家伙。
徐天在看到此人时,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糟了!难道这人就是周世琨的律师?
「啊,徐律师来了。」昨天去请弓长协助调查的黄刑警先看到了徐天。
「你好,我……」
「哦,小徐来了呀!你来得正好,弓长在里面,你过去带他回家吧。告诉他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外地,在家等法院通知。」老家伙捧着茶杯,很随意地吩咐小律师徐天。
「呃,那个……」
「嗯?你想说什么?从今天起我就是弓长的律师,他的一切案子都由我负责。不用太惊讶,谁叫你不中用?有人嫌弃你笨手笨脚该做好的事情没做好,才会请我来坐镇。
「老黄啊,你别笑,你看看这么清清楚楚的一个案子,我们当事人明明有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的证人,可以证明昨天晚上五点到七点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拾宝街那条馄饨摊上。他怎么还会麻烦你们特地把人给带回来关了一个晚上?
「所以说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会浪费你们这些大忙人的时间,还顺便害到无辜的当事人也跟他一起倒霉!」喝口茶,润润喉。
「这个……关于嫌疑人弓长是否无辜这点,在进一步的证据没有出来之前,恕我保留我的观点。而且还请柏大律师注意说词,我们并没有关他,只是请他协助调查。
「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案子会劳动到你柏秋军。」负责该案的黄刑警把玩着手中茶杯,皮笑肉不笑。
「呵呵呵,弓长无不无辜,明眼人一看就知。先不说他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其次谁能证明他买凶伤人?只要是拾宝街的人,九成都知道弓家穷得叮当响,他要有那个钱买凶伤人,你说他妹妹还会给人白白糟蹋,还只能眼泪往肚里流吗?
「这人啊,真的不能没有良心,否则老天都会报应他!嘿嘿,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你说是不是,老黄?」柏秋军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岁后半。但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导致他脸上皱纹很多,以至于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左右。
「咳,你说你有进一步证据证明这件案子跟弓长无关,现在证据呢?」黄刑警岔开话题。
「十点。我把进一步的证据带来,你放人。还有五分钟。」柏秋军指指自己的表。
「如果没有进一步证据,除了这个案子,还有前面周世琨控告嫌疑人弓某故意伤害罪一案,我也会一并起诉并提交到法院。」黄刑警态度变硬。
「没问题。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至于前面周某对我当事人的控诉,哼,老黄,我相信你也听过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对于周某诬告我当事人一事,我除了会提出反告诉以外,同时我也会坐实周某对我当事人妹妹弓音的伤害罪名!
「不要以为他身后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身为人民教师,他不但不能以身作则,还做出勾引自己学生,最后却在事情败露后,把所有过错转嫁到学生身上,这种不知廉耻的混帐行为!甚至起了谋杀之念?
「现在我当事人的妹妹还躺在医院里,我已经拿到她所有医疗报告和诊断书,只要让我证明弓音流产掉的孩子的父亲就是周某,加上弓音腹部明显的二次负伤伤痕印,我将有足够的证据控告周某谋杀未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老伴一遍又一遍木讷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弓爷爷深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