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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有了心理阴影,警惕地观察新来的(陆少容)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付出得太多,更生怕陆少容只是下一位唐克斯。

展扬又高又帅,什么条件的人找不到?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懂,为什么无论和谁在一起,谈起恋爱来,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一方。甚至连陆少容这种圣母也能吃得他死死的,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谁才是圣母?展扬在内心悲愤地咆哮,凭什么?

陆少容心不在焉道:“怎么能让你包养?唐克斯就是被你包养了,才落魄得……”

展扬恼火道:“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不想谈!”

陆少容:“大过年的,你发火干嘛……”

“开饭了!”展母打断了展扬的感情检讨。

陆少容“耶”的一声,从展扬的手臂箍中挣扎出来,扑向饭桌。

一顿丰盛无比的年夜饭,吃完展母也不收拾了,支开麻将台,道:“来来来,你和扬扬坐对家,妈和爸坐对家,谁也别想出千……”

陆少容哭笑不得,敢情还怕他俩作弊,于是大家各自入座。

展母这许多年里难得按够习俗过个中国年,一家人各归位,展扬与其父用一个烟灰缸,每人一杯铁观音,大家哗啦啦地搓起了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