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来到矿洞附近的空地。矿洞中涌出十几人,想必都是匪帮成员,在远处遥遥观望,为首领加油鼓劲。依照决斗的规则,雷纳德和霍普金斯背对背,朝相反的方向各走十步,接着转过身,面对面,数到三后开枪。
霍普金斯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雷纳德才刚刚掏出手枪,霍普金斯便已经开了枪。子弹钻进雷纳德肩膀,从背后射出。雷纳德惨叫一声,扣下扳机,然而剧痛让他射偏了,子弹直直飞向天空。
远处的匪徒们连连起哄:“干得好!杀了那小子!”
霍普金斯瞄准雷纳德的脑袋,正准备补上一枪,忽然之间,一声极轻微的风声入耳,紧接着,匪首的脖子上多了一枚带羽毛的飞箭。他闷哼一声,拔出飞箭,身体却像醉汉似的摇摇晃晃,持枪的手也抬不起来了,几秒钟后,他眼睛一翻,“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雷纳德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扭过头,只见一匹枣红色骏马飞驰而来,骑在马上的正是他先前在荒沙镇酒馆见过的那个印第安青年!
“上来!”印第安青年抓住雷纳德的手臂,将他拽上马,一夹马腹,高喝一声,马儿撒开四蹄,朝荒沙镇方向狂奔。背后传来阵阵枪声,却都只击中了沙地,扬起点点沙尘。匪徒们现在去牵马也追不上了,只得愤恨地望着他们离去。
雷纳德肩膀的伤口疼得要命,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眼前阵阵发黑,再加上马蹄颠簸,他几乎无法在马背上坐稳。幸亏印第安青年从背后牢牢地搂住他的腰,才避免了坠马的惨剧。
“多……多谢你……”雷纳德虚弱地说。
“不必客气。”印第安青年道,他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我一路尾随你到矿山,正好撞见你的决斗。你是个勇敢的人,不应该死在匪徒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