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被茶水呛到,拼命按住胸口咳嗽,脸气得通红,握住杂志的手指越收越紧,肩膀抖动个不停,连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这状态,完全就是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祁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从她手里夺过杂志,护在胸前,“干嘛啊这是,你想练功,也不用徒手捏碎杂志吧?”
萧晴回过神来,盯着祁娟,一字一句地问:“照片上,这个人,真是……沈君则?”
就像复仇的高手拿剑指着仇人的脖子,一字一句缓慢地问:“我全家……真是……你杀的?”
一模一样阴沉可怕的语气。
就连见惯犯罪分子的祁娟都不由得被她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脊背发毛,忍不住小声问:“萧晴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萧晴缓慢地说,“我没事才怪啊!”
突然拔高的音量,让祁娟全身一震。完了,这丫头要爆炸了……
果然,萧晴“腾”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那杂志上被茶水喷花的脸就开始骂:“他居然是沈君则!这混蛋闲着没事居然耍我还骗我说他是沈君则的朋友还找人来假冒自己我看他不该叫沈君则他该改名叫神经病!”
祁娟听她一口气骂了那么多,忍不住担心起她的肺活量。
结果,萧晴的肺活量显然比她预计的还要好,停下来轻喘口气,又开始连串轰炸式大骂:“这种男人简直是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人渣中的极品垃圾中的战斗机!原来他才是我纽约倒霉史的根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