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当米尘知道,那一次林润安其实是向艾玛表白被拒绝,而餐厅却已经订下。
她只是他的陪客。所有美味都顷刻变得酸涩。
眼前的厉墨钧缓缓放下了筷子和勺子,打开盲杖,甩直,走向楼上,米尘只得赶紧跟过去了,“厉先生,怎么了?”
“安静。”
米尘意识到现在不是做菜的时候了,她必须得像空气一样存在。
厉墨钧的盲杖与台阶相触,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整个别墅在这样的声音里显得空旷而孤独。甚至于米尘看着他的背影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小说里的江千帆。
他走入了卧室,手指有节奏地点在书架上,当他停下来的时候,面前的是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他拎着箱子,坐在了床边,将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而她站在他的面前,就似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
“手。”
米尘愣住了。他是要为她烫伤的地方擦药吗?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米尘刚要去提医药箱就被厉墨钧扣住了手指。他的手心还是很暖,哪怕米尘只有指尖触上他的手心,那种感觉就像在下着雪的深夜里坐在窗边捧着一杯热牛奶。
“我来。”厉墨钧的眉眼是平静的,他做什么都天经地义。
米尘看不懂他的坚持。也许,这也是他体会江千帆这个角色的一部分。
厉墨钧取出了药膏,也找到了棉棒,将药膏挤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