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的手轻轻抽出来，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程安侧过头，秀美的青年眉目柔和，在这一方安静的狭小空间里美好得仿佛一幅古画。他总是这样擅长容忍，却又在某些方面带着难言的坚持。

“去吃饭吗？”程安笑笑，“我订好了位子。”

白晓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好。”

西餐厅里总是整洁清静，两人坐在雅座，相对用餐。

程安谈笑风生，他总是这么风趣，说公司的趣事，说曾经的青春，也说两人的相识，似乎永远也不会冷场。

白晓抿着唇角微笑，偶尔附和两声，气氛很融洽。程安是一个好朋友，但如果真的只是好朋友……就好了。

餐后，程安将白晓送到了楼下，白晓没有挽留他喝一杯茶，而程安俯身关上车门，在车窗里说了一句话。

“阿晓，你还没有忘记他吗？”

雨已经很小了，落在白晓的头上仿佛晕出一个光圈，白晓的目光怅然，随即似乎悲戚似乎欢喜地笑了笑：“程安，今天谢谢你了。”

“晚安，一路顺风。”他说道。

回到房中，家里是一片寂静的冷清。

白晓闭目躺在床上，神情也整个松懈下来。

他……

认识他，是白晓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无论多少艰辛磨难、岁月蹉跎，他从来不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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