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痕温和道,倒是没有责备的意思。
张子尧:“……”
少年点点头,仿佛还没从鼻息之间抽离的气息中回过神来,只是低声嘟囔了抱歉。
楼痕轻笑一声表示无碍,伸出手以不突兀的方式拍了拍少年的肩,缓缓道:“父皇至今对你祖父的《凤栖梧桐图》赞赏珍惜,哪怕外国使节造访也总愿拿出来供人观赏,今闻张家后人于船上,说什么也非得见见……”
张子尧眨眨眼:“皇上要见草民?”
“子尧在我面前简易自称便可,父皇是要见你的画。”楼痕纠正,“父皇知晓我前些日子得了你一张侍女踏雪图,羡慕万分,好说好歹也没能从我这把画儿要去,直骂我这当儿子的不孝――”
楼痕话语中带笑,言语自然而然地透出父子之间的亲密……看来当今瑞王深得皇帝偏爱、父子情深的说法所言不虚,这样说来,假以时日若皇帝百年――
啊,现在想这做什么?
张子尧暗中摇摇脑袋,问:“皇上要我当众作画?”
“是。”
“……”
我勒个去。
张子尧只想叫救命。
楼痕见身边人突然沉默,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道:“这样的要求是否过于突兀孟浪?早先听说你们张家人有一些外人不知的规矩,子尧若觉为难――”
这时人已经被楼痕带回花船顶层,此时船舱之内灯火通明,歌舞笙箫,王公贵族齐聚一堂,一片和谐……张子尧和楼痕离开和进入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