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民把手臂枕在脑后,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句:“你总焊那个不觉着刺鼻子吗?”
张天佑愣了下才回答:“开始是不舒服,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他现在话说的很少,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可看样子郑德民还挺有兴致的,张天佑不知道这是不是新式的调情,就忍耐着跟郑德民聊了几句。
郑德民说到了公司的事,张天佑不懂那些,可既然郑德民要说,他就听着。
渐渐的张天佑也就入了迷,因为那些事都是郑德民没对他说过的,怎么孤身一人到外地做生意,怎么赔钱怎么被人欺负,好不容易赚了些钱又让合伙人给坑了。
张天佑听到难处的时候,就感慨了句:“你也怪不容易的。”
郑德民顺势就把头靠在他身上,枕着张天佑的胳膊说:“可不是,你以为我是直接发的财啊,我那时候吃的苦多了去了,曾经遇到个变态,非要我喝酒,说只要喝下一瓶就把生意给我,知道啥酒吗,最便宜的那种二锅头,五十多度的,满满一瓶,就那么直接往嗓子眼里灌下去,中间还不能停,停了之前的就白喝了。”
郑德民现在还能想起当初的情景,那时候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那么求着人给他生意做,只是这些话他没跟任何人提过。
这个时候却给张天佑说了起来。
因为张天佑不会笑话他,只会疼他。
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了。
所以郑德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他不想再为难这个人,就想着哪怕是片刻也好,能这么安静的躺在一起聊天也挺好的。
张天佑早上起来的时候,郑德民已经去上班了,他才发现郑德民把自己定闹领的手机给关了。
他忙起来穿上衣服,结果到了新公司,给安排的工作也就是找个地方坐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