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虎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他挨的一棍,把他的一颗牙打掉了。金小虎的双拳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猛,现在疼得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了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黄毛阿弗。
黄毛阿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找来的高手这么快就全都被金小虎解决了,而且还被揍得挺惨。现在他的手下也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呢,只剩下他一个。黄毛阿弗这个时候再也嚣张不起来,吓得浑身直打啰嗦,看到金小虎慢腾腾的走过来时,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双腿一软,站都站不直,沿着墙根跌坐在地板上。
金小虎一把揪住阿弗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阿弗看到金小虎那种狰狞的面孔和凶恶的目光,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他努力护住自己的脸,眼泪鼻涕稀里华拉,结结巴巴嘟嘟哝哝的求饶,“别……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金小虎皱起眉头,感到无比的厌恶和鄙夷。他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打你,你是个孬种,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金小虎猛的撒开手,象丢开一堆垃圾似的把阿弗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转头就要走。这时,他看见从体育馆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是玛丽,她手里拿着照相机,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她说:金小虎,我都拍下来了。刚才你的拳头怎么不在阿弗身上揍下去呢?我一直在等着那个珍贵的镜头呢。你要是真打下去了,我就可以送你去坐牢了,真是可惜啊。不过,就凭刚才拍得这些照片,往学校办公室一送,也会很有趣啊……金小虎恶习难改,聚众滋事,暴力威胁同学,勒索犯罪……就凭这些名词,是不是就可以让金小虎你从北晨彻底消失了呢?
说到这里,玛丽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金小虎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玛丽的险恶用心。金小虎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把他赶出北晨,简直是无所不为,甚至还想到设下圈套,借用校方的力量。这让金小虎相当愤怒和瞧不起,对于破坏游戏规则、耍诡计的人,金小虎一向瞧不起。金小虎没有骂女人的习惯,所以他面目阴沉的转过头,斜了还缩在墙角的阿弗一眼,咬着牙说:阿弗,你还真喜欢当孬种呢……我不打你是嫌你脏了我的手,现在看,你连舔我脚底的泥都不配!
黄毛阿弗本来看到玛丽的出现,也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听到玛丽的一番话后,便想阻止她。但是当他又听到金小虎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便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金小虎,你少狂妄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能耐?很能打?哼!会打架的小混混,在北晨根本没资格充老大!北晨压根就没你的地儿!金小虎!你以为你在北晨张狂到现在,是你自己英雄?实话告诉你,那是李铭冠在罩着你!现在李铭冠走了,你在北晨也就完了!你就等着从北晨灰溜溜的滚蛋吧!”
金小虎捏紧拳头,向阿弗走了几步。他的双眼射出怒火。在阿弗的口里,金小虎被说成是一个托庇在学生会会长李铭冠的保护下的可怜虫、软骨头。金小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看待过,他也不能忍受被别人这样看待。他抑制住愤怒,压低声音,冷冷的问:“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把意思说清楚!”
阿弗正准备站起来,他看到金小虎的脸色,向后缩了缩,说:你想干什么?
玛丽在旁边冷笑着说:金小虎,你是不是很想揍阿弗啊?快去啊!我正等着拍呢!拍到了就好送你去坐牢了!我正巴不得呢!
阿弗叫道:好啊!好啊!金小虎!你敢动我试试!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全家没好日子过!!!
金小虎停住脚步。金小虎的理智告诉自己,阿弗简直是十足的无赖,玛丽是十足的疯女人。他不屑于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很没意思,很无聊。金小虎说:行!算你们贱!你们把照片爱送哪送哪,到时别忘了放大了,多洗几张!老子也要一份!老子在上面一定拉风的要命!
金小虎转头向门外走。这时体育馆里被打躺下的人,有些已经摇摇晃晃哎哟哎哟的站起来。他们看到金小虎,慌忙让路,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金小虎踢开一个家伙,从地上拣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甩到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走出去,离开了体育馆。
第二天,金小虎就被喊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外,还有阿弗。阿弗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校长对于金小虎印象很差,金小虎脸上因昨晚的恶战而造成的青淤和伤痕十分醒目,使他看起来不象学生,更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完全就是阿弗所投诉的校园暴力罪犯。
金小虎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他挨的一棍,把他的一颗牙打掉了。金小虎的双拳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猛,现在疼得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了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黄毛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