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小米有些害羞,红着脸低着头。金小虎只是似笑非笑仰头看着周围的起哄的人群,如同在示威一般。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逃避。金小虎出乎意料的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小米一声尖叫,脸几乎埋进了金小虎的胸膛。金小虎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强势的说了一句:“有我在,你怕什么……”,不由分说,就猛然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如动物般凶猛,如烈火般激情。小米无力抵抗,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任凭着金小虎狂野的攻城掠地,欲火焚身。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紧紧的勾住金小虎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疯狂的与金小虎纠缠在一起,迷醉的吮吸对方的香甜的柔软的酒精的靡迷的圣洁的放纵一切的气息,直至无法呼吸。他们的热情如一把燎原的野火,震憾和感染了房间里的所有人,他们尖叫着吹着口哨鼓着掌喝着酒跳着舞,气氛沸腾起来,空气中每一颗粒子的温度都在上升,灼烧着改变着运动的曲线,撞击着宣告这是他们节日,这是所有年青人的节日。美酒!彩带!气球!礼花!整个世界都在狂欢!
金小虎有些醉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轻飘。但他的双脚还是实实在在的踏在地面上。他想找到太子继续喝酒,跟他说话。但环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这才想起太子说他有些事情要办,出去了还没有回来。金小虎就走出房间,他摇摇晃晃的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的镜子里,他看到自己已经是满面通红、眼神朦胧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身酒气。金小虎用冷水洗洗脸,觉得清凉了许多,也清醒了不少。他慢腾腾的往回走,在房间门口停住了,他问门口的服务生太子出去到哪里去了。服务生说太子刚才告诉领班他要接一个重要电话,领班给他开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服务生凑近金小虎耳边,悄悄的说:“好象太子是要在那里会见什么人……领班从后门领进一个人,直接到楼上去了。”
金小虎很好奇。如果是平时,他是不会过问。但现在喝多了酒,就不假思索的上楼了。他就是想看看太子倒底在做什么,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刚上楼,他就听到某个房间门打开了,有人一边走出来一边说话的声音。金小虎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房间一闪,躲在暗处。他听到说话的声音里有一个是李铭冠,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异域的口音。
李铭冠说:“……事情我会安排,你通知他尽快离开此地。”他的声音总是镇定自若,偶尔带上些感情的流露。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口吻中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干练绝断。
另一个声音说:“好的。”然后他准备告辞,告辞之前,他又说:“这次我来之前,老太爷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催你快点回去。他有一次还说:‘老七真是不象话,跟我争了一辈子,什么都跟我抢,现在连孙子也跟我抢。这次巴巴的让铭冠去给他祝寿,他倒扣着他不让回来了。’”那个声音说到这里,笑了笑,然后说:“铭冠你听听,还是早点回a国,不然两位老人家又要闹别扭了。”
李铭冠也笑了,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跟老太爷说,等我一办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a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那个年轻人就要走了。领班似乎也在左右,李铭冠让他把客人从后门送出去,并嘱咐客人路上当心点。
金小虎等到李铭冠下楼后,再慢慢的从阴暗中走出来。他记得以前听说过,李家除了七爷外,还有位五爷,也是有能耐的人物。据说七爷和五爷年轻气盛时斗得相当厉害,最后五爷远渡重洋,带了一帮人到a国去了。不知道是因为斗争失败的被迫放逐,还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以避免两败俱伤。现在a国的华人帮派中,就有李家的一位老人,虽然处于半退隐状态,但仍旧暗中主持大局。金小虎想今天太子会见的神秘客,怕就是李家在海外的势力,他口中的老太爷,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五爷。
金小虎回到晚会的房间时,李铭冠已经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杯与别人聊天了。他那种亲切平和的态度,淡淡的笑意,深沉而又儒雅的气质,还有在闪烁的镜片后锋芒毕露的目光。金小虎在心里告诉自己,李铭冠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李家叱咤风云的老一辈,如五爷或是七爷,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把帮会和家族希望放在李铭冠一人身上,确信他能挑得起这副担子。金小虎也相信李铭冠。金小虎想到以前自己也真是可笑,年少轻狂,幼稚到自以为天下老子第一。哪知天大地大,自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青阳之外、帮会之外广阔的世界他都还没有见识过、闯荡过、搏一搏过呢。便是沙林那样的职业杀手,对于金小虎来说,也不失为一种新鲜的吸引和刺激。金小虎体内的酒精产生了激烈的作用,他顿时觉得兴奋无比,豪气万丈,有了万夫莫挡的勇气和力量,有一腔的话语和感受要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