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他也受过罪了,何况他要真有钱,也不会……”
“我不比他穷,没爹没娘的照他那样,我屁股早让人桶烂了,就是自己不争气怪谁!”
我没和陈雷吵。
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要求洛文雨应该怎么样,他走他自己的路,得自己种的果。
我给我妈打了几个电话,每次都很快的挂断,我没骗过我妈什么,我怕她疑心。
每次我打电话的是陈雷都在旁边坐着,他知道我打给谁。
他一动不动的,生怕弄出点声。
有时候我会忽然觉的很好笑,象他那样刀子都不怕的主,竟怕了一个老太太。
论文总要写完的,年过去了。
刘文治这小子跑我学校门前的包子铺那当起了小伙计。陈雷知道后就哼了声。
我有一次好奇,问过蚊子。
他说:他爹是进去了,可他还得活着不是。
我说,你属什么的呀!一点不象你啊?
他说,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以前没拿他当人看过,现在有点不一样了。他还是惦记着陈雷,有一次陈雷来学校找我,他看见了还请陈雷吃了顿包子。
陈雷给我说,现在的蚊子倒不那么讨厌了。
人有很多种,有象洛文雨那样坚强活着的,又想蚊子这样凑合着混的,我呢?陈雷呢?
陈雷还在道上混。只要他不吸毒,一切就都凑活了。
那段日子想起来,过的很快,毕业前的事情一拨一拨的跑来,忘记了很多东西,陈雷在电话里开始变的沉默。
晚上,到蚊子那要了包子。
人不多,蚊子把醋递给我。
“一块吃点。”我跟他客气。
“饶了我吧!”他皱眉说:“妈的,这几天看见包子我就想吐。”
“你干的不错, 我还以为你干不下去呢!”我忽然说,想起那时候我把他说给老板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