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会的时候,他挨着我坐,他敬了我一杯。
“林林,如果有一天我把一切都忘了,可我一定还会记得你。”
我只是笑。
可能是喝了酒,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陈雷那去了。
第二天起来,头痛的厉害。
陈雷就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一开口吓我一跳,嗓子哑的厉害。
“痛吗?”他问。
这才觉出浑身的酸痛,嗓子着火了似的。
“你昨天不穿衣服跳舞来,怎么拦都拦不住。”
“放……”那个屁字怎么也骂不出来,陈雷有点良心发现倒了杯水给我。
喝了口,嗓子好了一些。
“挺难受的?”他帮我把杯子放下。
“恩,四年了。”我说,闭上了眼睛。
“告别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祝福什么的。”我顶着嗓子冒烟的危险说。
“给我说说,我得学着点。”
“那不用。”我咳嗽了声,偏偏这个时候嗓子哑了。
“算了。”他就那么无所谓的笑,“该是散的时候了。”
三年一晃就过去了。
我以为三年该是个什么样,一个世界杯,加了一百块钱薪水,还有就是准备贷款买房,相了几次的婚,被女人扇过一次耳光,气走了六个介绍人,我妈有一次真的就气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顺利娶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女人,学着跟街上的大妈争一颗降价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