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安捂着肚子,她气的肝都疼了,一想起那些年宋薇薇拿着顾言之报恩的钱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再一想到现在顾言之这么对自己……
她都觉着好人不能当了。
送走了时瑾,王安安的父母长吁短叹的,王安安却没有觉着怎么样,那款项吓人是吓人,可顾言之家里又不是开法院的,一个律师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吓唬人而已。
她忙就给在律所工作的朋友打过去电话,想看看这个走司法程序的话会怎么样。
结果她刚开了个头,对方就吓的直嚷嚷:“我说安大姐,你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得罪这么一位,我擦,你知道光对方代理律师的出场费就是多少不,至少四十万啊……你说咱怎么比啊……再说你也说了,你确实是蹭了一下……这种事儿就算不是你全责,到时候你也得掏钱啊,人那个车又是定制的……我擦,那个数的车……光一天损失费,人计算出来也够你喝一壶的……说不好听的赔五十万跟赔一百万对你有什么区别,反正你都赔不起……”
王安安脸都白了,这个同学平时滑头是滑头,可这种节骨眼上肯定不会坑她。
她赶紧问对策:“可我就是车把划了一下啊……我当时都没看划成什么样……”
“姐们儿,听我一句劝,赶紧给人道歉,越诚恳越好,这种人缺的不是钱,是尊重,人跟你这种穷鬼计较什么……”
穷鬼虽然不好听,可王安安也知道自己全家上下确实是顶不上人一个车轮子。
不过那口气憋在胸口呢。
她都不明白了,对方不报恩就算了,平白的怎么还给她来这手儿?
王安安脑袋都要炸掉了,不过她还是硬着脖子的回道:“那大不了我卖肝卖肾的赔他好了,再说他能怎么样我,我总归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能没收我的房产还是能冻结我的资金,我既没有房子也没钱,银行里常年也就那几千块,他要就都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