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场景王安安倒是记得清楚，那时候天气那么冷，小要饭的手冻的很厉害，红红肿肿的，伤口的地方还化脓了，她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的，往上面倒碘酒的时候，都是半张着眼睛，生怕会看到那些翻出来的肉……

为了安抚小要饭的，她还把自己的手放到小要饭的手里，让他要觉着疼的话，可以使劲的握着她的手。

可小要饭的别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了，简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是麻木到了极点的一种表情，以前她小，并不懂得那些，现在想起来，王安安才忽然觉着那时候的顾言之对很多事情都表现的特别麻木。

不管她给他吃什么，他都是无动于衷的，别人往他身上扔垃圾他也无所谓。

不会哭，不会难过，也不会笑。

王安安忽然就不舒服起来，当她把小要饭的跟眼前的顾言之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她忽然就觉着自己的拒绝很残忍似的。

她望着顾言之的右手，她能感觉到顾言之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

她有点不敢去看顾言之了，她心慌意乱的，赶紧抱起那个大大的玩偶熊，那熊可爱是可爱，可个子比她都高了。

她握着玩偶熊的手臂，捏来捏去的。

气氛很不对，可是王安安真没应对过这种事儿，再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她只能指望顾言之能自己主动的离开。

幸好顾言之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后真就站起来告辞了。

就是离开的时候，顾言之无声的看着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