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关节,青哥也傻眼了:这时候他开始赞赏乔韵之前节省成本的做法了,要不是她把布料定价抠住了,布展成本也控制到最低(这倒不是为了省钱,但能达到节省成本效果也是意外之喜),还有工厂那边的报价也是压到几乎没利润的程度……要不是抠搜成这样,展会成本和生产成本根本不可能压太低,他们就只能在1 没让利空间,不肯亏本,只能硬生生吐血把这些游离客户往外卖 2 亏本卖,利润薄到距离展会回本越来越远——这两个选择里选一个了。
不管选哪个,都是郁闷的结果啊,这一次时装周,人要累吐血了,人气也不是没有,但到最后还是赔本——青哥现在都根本不介意【韵】的工厂是他爸妈开的,工厂赚不到太多钱他也没啥好开心的事了,这次时装周要亏本了他是真不会服气。尤其是隔邻那些7p货换皮卖的杂牌女装都能盈利的前提下,要是【韵】还不能盈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然我们返回去打电话?就说是品牌推广期,决定让利。”现在他比乔韵还积极,刚才抱怨方老板只是佯怒而已,坐一坐就暴露真实态度,“这个价格都可以的话,t恤至少再走个几十件不成问题的。”
“再看看吧,”乔韵没完全否定,“你主动返回去打,他们肯定还会再讲价……再低就要逼近给黄总的价格了,那是我们真正的底线,不可能随便靠近的。”
说到黄总,青哥也不禁流露郁闷:这一次时装周,他可是尝遍了大小经销商的十八般手段。黄总的讲价功力直逼乔韵,到最后谈了个25折的进货价这才罢休——没办法,他手握j省最大的分销渠道,强势啊!【韵】在他面前毫无讲价筹码,就像是个三岁小孩一般弱逼,能止步于25折也不是因为他话术了得,而是因为黄总好像心有顾虑,不敢太过分——
“那行吧。”他拉拉表格,“这样的话……这次服装周大概最后也就能做个70万不到了。”
他说的当然都是出货的价格,而非建议价,一边拉表格一边也就把总的利润算出来了,“去掉人工、布展成本,生产成本……大概……还能盈利个三五万?”
“差不多。”乔韵刚才也是在算这个,“我还没算完,差最后一点——对面那个【降世】的人就过来了。”
以【韵】的声势,第一天起自然就吸引了诸多友商的注意,或明或暗多少都有人过来打探,但青哥的团队是哪里混出来的?国际批发商胜地老兴旺!比起这种临时聚在一起的档位,老兴旺那一排排的固定铺面里上演的恩怨情仇,水平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看店小妹穿越回去起码都可以混个贵妃当当,这些还带了艺术家气息的设计师团队能套出什么话?【韵】的底细和乔韵的身份,目前还未为人所知。
青哥撇嘴,很看不上蒋恩的样子,“看你年轻吧……他们这一周走了多少?”到最后他又坍台,也和蒋恩一样兴致勃勃地八卦起来。
“差不多五万了。”乔韵撑着下巴,倒是没有鄙视的意思,“他吹得也是厉害,但最后说漏嘴了,我看最多就是七八万,绝对不会超过十万。”
人都这样,一方面人心不足蛇吞象,另一方面自己不好的时候又可以从比惨里汲取快感,青哥的肩膀一下挺直多了,很满意。“嗯嗯,那也是,他们那些都能做一二十万那就真没天理了。”
他那口气就仿佛在说‘我不是特指,我是说在座每一位,都是垃圾’。“不过,五万的话,得亏本吧?”
“——销售额和参展成本打平吧,算上时间和服装成本肯定是亏的。”乔韵伸个懒腰,“看那心气劲……这一排应该都亏了。”
“都亏本了还来?”青哥不解。
“亏本也得来啊,品牌培育期嘛,”乔韵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放远了,“除了少数那几个天才,谁刚起步的时候都是亏的,培育到最后,死了就培育不出来了呗,能来时装周,虽然亏,至少,也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呀……挺着挺着,没准那天就缓过来了呢?”
她话里带着一点情绪,淡淡的,似是感同身受的绝望和苍凉,青哥怔了一下,也意识到了这话未尽的意思:会有人缓过来,但这些抱着最后的希望,在亏损和保本之间挣扎着,为品牌争取着微小利润,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上,在浪头挣扎的大多数人,是缓不过来的啊……
想通这些关节,青哥也傻眼了:这时候他开始赞赏乔韵之前节省成本的做法了,要不是她把布料定价抠住了,布展成本也控制到最低(这倒不是为了省钱,但能达到节省成本效果也是意外之喜),还有工厂那边的报价也是压到几乎没利润的程度……要不是抠搜成这样,展会成本和生产成本根本不可能压太低,他们就只能在1 没让利空间,不肯亏本,只能硬生生吐血把这些游离客户往外卖 2 亏本卖,利润薄到距离展会回本越来越远——这两个选择里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