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伦敦住着两层的大房子,有园丁和保姆,刘太太仍因为女儿吃不到红烧肉,在语气中透出‘女儿受苦了’的情绪,不过她对孩子的学习一向也严格,生活上多纵容,学习上就多严格,刘鸣琪平时的课业细节都是频繁过问着的,作业不做完休想出去party社交。
下周是小论文死线,要是平时刘鸣琪还真不敢这么嚣张,但今天她是有免死金牌的,回答得很理直气壮,“哎呀,我这也是为了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这个时装秀您猜是哪个牌子的?”
“哪个?”刘太太一愣。
“就是上次您把咱们家那个铺面的租约转过去的牌子,【韵】,还记得吗?您不是让我没事就买两件他们家的衣服支持一下吗,但我回国也没找到时间去专柜。”刘鸣琪振振有词,“现在开秀,咱们是不是得支持一下啊?毕竟还欠着人情呢。”
“什么人情,提起来挺丢份的,快别说了。”话是这么说,但刘太太的语气也缓和了,“就是有人情不也还了吗,那个租约转过去没收转让费,这也一百多万了吧,还不够啊?”
“您别说,这不收钱是为了出气还是还人情可不好说呢。”家里的事刘太太从来不瞒刘鸣琪,她也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展哥哥现在都辞了他原来那份工,专心在这个品牌里做了,你糊弄谁也不能糊弄他啊,他多心细呢?再说,这感情不也得联系着吗,现在品牌还没起来,我多关心点,交情就有了,惠而不费不就是花点功夫的事?”
“去你的,你就是想买衣服了,给自己找借口吧。”刘太太先是笑骂,后来又有点动容,“真去了?他不是原来在那个跨国集团做事吗,管着他们家的生意——”
“现在好像换人打理了,我也就是听说。”刘鸣琪盯着直播画面,心不在焉地回答母亲,忽然又叫起来,“哎呀,这件好看!这件毛衣好看,我要买,我要买我要买!”
“你在英国怎么买呢?”刘太太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擦着手在女儿身边坐下,探头一看,“哎呀,都转身了,看不着了啊,能回放吗?”
“这可是直播!”刘鸣琪说,但也不刁难母亲,她电脑上是双开的窗口并排,一边看秀一边刷官网,现在官网一刷新,果然,几件新衣又被点亮了,“喏,就是这件,哎呀,这个线条真的好好看哦,我要我要,我就要秀场款~”
这件毛衣倒是就几个版本,设计上大差不差,日常款一样是调整了过于夸张的宽肩盔甲设计,还有把仿佛是护心镜的圆形拼皮线条设计修改为更大的心形拼皮,倒是又多了点俏皮的感觉,也让人联想到血手t,还有几个颜色搭配,秀场款的售价要8000多,靠近10000了,日常款的稍便宜点,5000多的价格,又要比去年的毛衣贵点,但这也不难理解——奢侈品当然是要贵点啦,知名度上去了,市场打开以后,新款又怎么能不贵呢?尤其这件款式要比一般的羊绒衫有设计感多了,多的这几千块买这种独特的气质和设计感,贵吗?
但论好看,还是秀场款好看,当中一块护心镜,耸起斜飞的肩甲,设计非常的简洁,除此以外就没有太多的拼皮仿伤痕的设计了,刘鸣琪对这件毛衣一见钟情,刘太太也挺习惯,但持保留意见,“这个肩膀怎么搭啊?还是另外两个款式好,挺有特色的,也好搭配。”
“哎呀,搭配的事情,拿到手再说了,就是买回来放着也好的呀。”刘鸣琪已经准备下单了,她刚都研究好了,“这个国际版包ups快递,保证三天到伦敦——还挺快。”
“你要买就买吧。”刘太太也就随口说一声,和女儿说的一样,买回来不合适就闲置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哎,我瞧着那件大衣还蛮不错的,琪琪你点开妈妈看看。”
“嗯嗯。”刘鸣琪点开秀场款页面,但还没下单,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注册,而现在显然不是填表的好时机,“一会的啊,一会的——啊!新系列出来了!这这个系列是——怎么是礼服啊!”
她有些吃惊地喊出声了,“不是说即看即买吗,这——”
这样的疑惑,也同时发生在秀场乃至电脑前的观众中,“不是说即看即买吗,礼服这应该属于高定系列吧,这——也能即看即买?”
不过,在秀场中的嘉宾无法及时掌控电脑上的动向,这感叹更多的是忧虑,而在电脑前的观众,在疑问中就隐隐略带一丝兴奋了,即使很多本来不是【韵】的粉丝,只是为了看本命而蹲直播,顺便凑热闹刷刷官网的,现在也兴起了浓厚的兴趣——刚才的大衣秀场款一般人也不能穿,但品牌就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惊喜,现在他们更像是在期待一场智力游戏的解法,期待【韵】给他们带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展。所以这看似不可能转化的服装秀,非但没有打灭大家的热情,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
尽管在伦敦住着两层的大房子,有园丁和保姆,刘太太仍因为女儿吃不到红烧肉,在语气中透出‘女儿受苦了’的情绪,不过她对孩子的学习一向也严格,生活上多纵容,学习上就多严格,刘鸣琪平时的课业细节都是频繁过问着的,作业不做完休想出去party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