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瑕露出笑容,把病历卡往周小姐面前推了推,“周小姐?”
周小姐收回打量环境的眼神,站起身透过门看了看咨询室。
“对不起,刘医生,在电话里我没说清楚,”她说,“这件事一言难尽——这是我的名片。”
她双手递上挺括纸片,刘瑕接过来,“周小姐,你知道我这里不要求来访者提供太多个人信息——我叫刘瑕,您随意称呼,都行。”
滨海房产董事长特别助理周小姐说,“刘医生,这件事真的有点特别,我是为董事长父亲过来的。”
刘瑕扬起眉,“老先生今年——”
“79岁。”周小姐说,“从上个月起,老先生不说话了。”
“做过se——对不起,做过简易精神状态测量表了吗?”刘瑕问。
周小姐几乎是歉然地,“做过了,老先生生活可以自理,很确定不是阿兹海默症或其余器质性疾病,只是拒绝和外界沟通。”
“这是不是因为家庭矛盾……”刘瑕说。“或是贵董事长太忙于工作,忽略了家人。”
“老先生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几乎都住在附近,家里每天都有子女回去探望,据董事长讲,亲子间和乐融融,偶尔有些家庭矛盾,但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周小姐说。“老先生出了这样的事,做子女的也很着急,据说刘医生是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董事长听朋友介绍,想让老先生在您这试试。”
这个案例有些特别,激起刘瑕专业兴趣,但她必须先尽告知义务,“老先生毕竟年事已高,就诊意愿又不强,我不能保证治疗效果,如果董事长对我有信心,我可以试试看,但需要说明,我的心理工作室不具备诊疗严重心理疾病的资质,如果确诊是忧郁症、躁郁症等器质性疾病,老先生恐怕还是需要转到医院精神科门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