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戴着眼罩,模糊地‘嗯’了一声。

这天傍晚,钟恺凡接到了父亲钟鼎恒的电话。

钟恺凡正陪听廖主任分析案例,用手挡住电话,示意出去一会儿。

“您有什么事?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我。”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我是钟先生的特助肖正,是这样的,钟董今早开会时,忽然昏厥,是轻微的脑溢血,您有空能不能回来一趟?”

走廊一片寂静,只剩下冰冷的灯光,钟恺凡有点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是想不到身体矫健的父亲会病重。

“好,但我这边有点事需要处理。”

肖正答:“不急。”

通话结束,电话的另一端,肖正将手机jiāo换给病chuáng上的钟鼎恒,高级病房内站了不少人,多半是钟氏高层,钟鼎恒的第二任妻子陈丽也

在其中。

“其他事按我说的办,你们先出去。”钟鼎恒穿着病服,年近六十的他,两鬓已经发白,虽保养得宜,但额头的皱纹如沟壑般,无法掩藏岁月的痕迹,他看上去有点虚弱,老态尽显。

“鼎恒!”陈丽喊了他一声,眼角藏着幽深的怨恨,这个女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妆容jīng致,一脸贵妇相,手臂上挽着新款古驰手袋。

钟鼎恒不悦地挥挥手,“你也出去,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