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响起来了,骨头被绞碎的声音。”
“小杰……”
至今我仍无法想象一个人被绞碎时的样子,婆婆就象她一生所做的那些事一样,和她赖以生存的垃圾一起被那种处理器绞碎了。
我的名字是他的魔咒,他想用它抵抗心底的哀伤。可我们都太渺小,太软弱了。我们只是抱在一起哭泣。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寂寞。即使不说什么,我也不愿意离开他。
妈妈看到我哭肿的眼,问我怎么了,我说:婆婆会上天堂吗?
妈妈也哭了。
我和妈妈是一样的。婆婆说的对,我们太软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我们是天生的弱者。没有坚强的心,也没有可以伤害人的力量,我们只是无用的哭泣。
而雷似乎再也离不开我了。在某一个夜晚,他对我做了一件事,他说那是一个仪式,他要通过这个议事让我们成为一个。
他抓着我的背,没有丝毫经验的我,只能凭本能占有他。他的眼无比明亮,他一次次喊着抱紧我,我想在他心里一定藏着一个渴望拥抱的孩子。而我是唯一能给他拥抱的那个人,即使是出与怜悯,他也毫不在乎的接受了。
我们的关系是那么的隐秘。我们只能窝在他唯一的小屋里,每每都是他用那孤独的眼看我,然后我回家告诉妈妈我要去陪他,度过一个温柔的夜晚。我总是极尽所能的温柔对他,我也是男孩子,所以我隐约知道,当一个男生躺在你身下,允许你进入他体内时,你应该是特别的。
“我不要这样了。”一年后,他忽然对跑到他家的我说。
当时的我刚刚打开书包想把作业写好,和他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