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得太多了。”【独眼龙】不知何时也坐在了餐桌前,毫不留情地吐槽,“钢牙,你可真是个猪头。”
“你才是猪头,猪头猪头猪头。”【钢牙】骂骂咧咧,手机上突然来了电话,“咦?窦名。他打给我干嘛?”
【独眼龙】:“他不是说会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吗?可能想要解除包养合同吧。”
【钢牙】蹦起来:“那我去找大江哥,我可做不了主。”
他飞奔上楼,在江顽房间门口喊道:“窦名电话!”
房间里静悄悄,一点儿声响没有。
【钢牙】为难地蹲在门口,看着手机响了又响。
【独眼龙】道:“你先接了再说。”
“好吧。”【钢牙】惴惴不安地接通电话,听到窦名声音沉静地说,“你好,我想见大江哥。”
【钢牙】看看【独眼龙】,【独眼龙】摇了摇头。
于是粗声粗气地威胁说:“大江哥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那你先帮我转告他,我要终止合约。”
电话很干脆地被挂断。
【钢牙】挠挠头,嘟哝说:“胆儿挺大啊,也不怕我们把他丢江里喂鱼。”
【独眼龙】敲了他头顶一下:“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为啥?”
【独眼龙】朝房间里努了努嘴。
江顽正站在窗前发呆。
他的身上还充溢着Alpha的信息素,清冽的雪松香在他血管中流淌,多年的压抑与疲惫似乎一扫而光。
一想起雪松香的主人,身体甚至充满了欣喜与满足。
即使只是暂时标记,Alpha和Omega之间依然建立起微妙的勾连。
标记与被标记的幸福感,刻在了每一对Alpha和Omega的基因里。
对不起。
江顽轻声道。
他拿起手机,给窦名打去电话,准备结束这一切。
“江顽?”少年声音含笑,“刚分开就想我了吗?”
江顽一肚子话就这么憋在了嗓子眼,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哽了一下,老脸通红地说:“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有点想你。”窦名声音低沉得像在叹息。
江顽耳朵发热,保持镇定地给窦名复习生理知识:“你这是被信息素影响了情绪,理智受到脑内分泌物冲击,神经递质在传递兴奋感……”
窦名语气宠溺地“嗯”了一声:“我还能闻到你的味道,梅子味,很甜。”
靠,又来。
江顽把手机拿得远了一点,揉了揉滚烫的脸颊,板着脸硬邦邦地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窦名沉默了一下:“关于彩礼吗?”
江顽:“……当然不是!”
窦名沉吟:“那就是孩子跟谁姓?没关系,我都可以。”
江顽:“……也不是。”
“不想生孩子也可以,我们可以一直过二人世界……”
“不是不是都不是,”江顽打断了窦名的胡乱猜测,“你一下子想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