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笑着躲,骂丫整个儿一个神经病!
罗战从来没见过程宇跟别人闹,平时穿着警服,特正经的样儿。
他觉得如果换一个人敢这么又摸又捏地瞎折腾,程宇早就急眼了。但是程宇跟他就从来不急,步步退让,由着他闹,摸,捏,其实特宠着他。
胡同口儿的这间公厕,前两年凭借奥运的东风,得以彻底地翻修,粉刷了外观墙壁,还装上了白瓷蹲坑和抽水装置,终于摆脱了几十年如一日黑黢黢臭烘烘只可远观绝对无法靠近的老北京胡同公厕传统形象。
以前的胡同公厕,进了门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就是两溜儿长方形的坑,坑底堆满排泄物,没有冲水,坑与坑之间亦没有任何遮挡。每天一大早儿起来,街坊邻里熟人在厕所里挨排儿蹲成两溜,互相都能看见对面儿蹲的那位裤裆里晃荡来晃荡去的一只鸟儿,解决生理问题的同时拉拉家常,联络感情。
现在的公厕也总算有专门的小便池了,不用蹲到坑上溜鸟儿了。
罗战一把拽住扭头要走的程宇,歪着头,流氓样儿:“这就走啦?给咱扶个鸟儿啊……”
程宇压低嗓门,很干脆地送给他一句:“滚!”
从厕所回来,罗战的伤口需要每天早晚两遍抹药,换纱布,热天避免发炎。
这活儿理所当然地只能由程宇接手了。
程大妈倒是特热心地想帮忙,推门儿进来看,罗战吓得捂住屁股叫唤:“哎呦大妈别,您别介!我,我,我,让程警官伺候我就成了,您别看我屁股!!!”
程大妈特诚恳地说:“小罗啊,让大妈帮你换药呗,做这个我有经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