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吃了一惊说:“我也听他抱怨过,但我没想到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困扰他到要去找心理医生的地步。”
“我当然不是以医生的身份跟他交谈,否则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个事。我跟他说他完全不需要看医生,因为他根本没什么问题。”她顿了顿说,“人不是必须要去做某些事的,什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不是适合所有人,明白?”
我轻声说:“明白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涌出来一股冲动,我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傅一睿的。
他很快就接通,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在暗夜里听起来多了些暖意,他问:“想我了?”
“是啊,”我供认不讳,“有些话,我想今晚说,不然过了这个阶段,我怕我说不出来。”
“说吧,我听着。”
我张开嘴,结结巴巴地说:“傅一睿,那个,我,我不是不想跟你,那个,住在一起什么的,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在这个时候不能,我想我需要时间。”
他在那边沉默着。
“喂喂,你在听吗?”
“嗯。”他简短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说你不重要,事实上你真的很重要,我形容不出的重要,”我又急又乱,觉得自己快把事情搞砸了,“真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我只是现在不能,我想可能这个角色转换得有点太突然,你知道,我们一直是朋友关系……”
“有多重要?”他打断我。